傍晚,金子軒醉醺醺地闖入江家精舍,他一看到江玄英,就像失去理智一樣,憤怒地抓著她的肩膀,大聲吼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魏無羨氣憤至極,一把推開金子軒,提拳打在他的臉上。江澄臉色陰沉,走過去給金子軒一腳。
金家的弟子急忙趕來,後麵還有不明情況的藍氏子弟。
眾人看到堂中打得這麼凶狠,趕緊過去拉架。江玄英冷冷地看著裡麵的鬨劇,天助我也,這下他們的親事可以退了。
這一架正如她所料,藍氏第一時間通知兩大世家,江楓眠和金光善連夜趕來雲深不知處。
一夜無眠,眾人在廳堂中寒暄,堂外還跪著三人。
江楓眠最終還是說出退親的事,話裡話外就是兩人不適合,自己當初也是不同意這親事,可是夫人自己做主,他也不好說什麼。
金光善雖然覺得可惜,但是想到平時金子軒提到江玄英就沒什麼好臉色,一番考量,便也答應了退親。
事情解決之後,江楓眠才鬆了一口氣。日後她這個女兒就沒人束縛她了。
金光善先領著金子軒回到精舍。
金子軒有點緊張,問他“父親,我”
金光善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兒子,恭喜你,我幫你把親事退了。”
金子軒不敢相信,他一把抓住父親的手,問道“退親?”
金光善看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說道“千真萬確,兒子,你自由了。”
金子軒臉色一白,聽到退親之事,他根本開心不起來,心裡隻覺得恐慌。江玄英,江玄英……金子軒心裡不停地念著她的名字,越念心裡越痛,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崩塌了。他的精神在極度混亂之下,黑暗席卷了過來,金子軒昏了過去。
金光善連忙抱住兒子,讓人把醫師叫過來瞧瞧。他兒子該不會是高興地暈了過去吧?
第二日,金子軒醒來,才發現他在自家的大船上,他們離開了雲深不知處,此時在回蘭陵的河道上。
金子軒站在甲板上,兩手抓著欄杆,他呆呆地看著下麵的船頭。腦中不停地閃過一些畫麵,又真實又像做過的夢。
“綿綿,你過來。”
綿綿走了過去,“少爺,有何吩咐。”
“我要你把去年在江家清談會看到聽到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我,不得隱瞞。”
綿綿仔細回憶了一遍,把當天他們從出發,再到江家畫舫上的事,都說了一遍。
“公子,所以我也好奇當時你們談了什麼,我進去之後就看到你愣在那裡,江姑娘也不在裡麵。我明明把你們鎖在裡麵了,江姑娘之前還試圖打開門。而且……”說著綿綿有些猶豫。
“而且什麼,你快說!”
綿綿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途中又回來想看你們談得怎麼樣,所以我偷偷地從門縫偷看,看到你和江姑娘在榻上親吻。”
她又補了一句,“吻得難舍難分。”
金子軒隻覺得腦中“嗡”的一聲,似有驚雷炸開。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沒騙我?”
“奴婢發誓,若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金子軒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