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下著大雨,雨水如珠簾般掛落在屋簷上,林中白蒙蒙的霧擴散開來,似有纏綿幽幽之意。
現在到了雨季,玄英不再帶著軒出去遊玩,這幾日他們都在屋子裡,學著養花的手藝活。有些花太過柔美脆弱,所以軒很用心的在學,深怕這些花經過他的手就枯萎了。
軒把手裡的花放到白瓷花瓶裡,又在上麵撒上一點水,好讓它們多活幾日。
屋裡安靜了一刻,瑲玹抱著玄英,陷入了沉思。
玄英問道“軒,這幾日你很不對勁。”
瑲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玄英,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她靠在他的懷裡,看著二人緊扣的雙手,平靜地說道“你想起來了。”
瑲玹點點頭,“我必須回去,我還有很多責任,我放不下。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
玄英想都沒想,乾脆說道“你不要告訴我,我不感興趣。我也不可能和你回去。如果你想離開,那我隻能祝福你。”
瑲玹一下子抓住她光滑的肩膀,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生氣地說道“我們都這樣了,你不和我一起?”
她推開他的手,雪足踩在地上,她披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袍,打了一個鬆垮的蝴蝶結。
那雙秋水瞳變成微冷的湖麵,看著他說道“軒,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而我自由隨性慣了,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如今你恢複了記憶,那我們的關係也就結束了。”
“這段時光我很開心,希望你也是如此。”
她修長纖細的天鵝頸還有薄薄的汗珠敷在上麵,瑲玹原本深邃的眼眸更是深不見底,他此刻已經在想他的那些人能不能把她擒住帶走。
瑲玹看著窗前的玄英,她身上那件淡紫色的長袍更像是用來包裝禮物的精美綢緞,而她,是自己想要私藏的禮物。
瑲玹現在不打算激怒她,他在等她失去警惕,等他的人馬一到,便把她抓入籠中。
又過去了兩日,天已放晴。
玄英悠閒地躺在藤椅上,瑲玹拿著一盤從林子摘來的野果子。他把盤子放在木桌上,轉身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
他拿起一顆去皮的果肉喂入她的口中,看著她吃了下去,眼底閃過一縷幽光。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甜嗎?”
玄英認真地回道“一般般,這種野果子還是帶了點酸。”
瑲玹抬頭看了一下遠處的樹影子,心裡算著時間,估計再等三個時辰他們就到了。
他等了半個時辰,看玄英吃那麼多果子還沒有反應,心裡有點著急。
他看著懷裡的玄英,在不動武力的時候,她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位動人心魄的纖弱美人,如此反差簡直讓他著迷不已。
瑲玹暗暗地閉了一下眼睛,他看著那雪白細膩的秀頸,溫柔地叫住她“玄英。”
“怎,啊!”玄英猝不及防,隻感覺脖頸一痛,她立馬跳到地上,連忙摸著疼痛的脖子。
瑲玹的手掌還沒放下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明明用靈力照著穴位劈了下去,怎麼玄英沒有暈過去!這不可能!
玄英看懂了他眼裡的震驚,她低沉地笑了一聲,說道“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暈過去。”
她緩緩地走到他身前,冷冷地說道“狗男人,你劈錯地方了!”她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
瑲玹驚慌地看著她,他的手被牢牢地固定在頭兩側,他著急地說道“玄英,你要乾什麼?!你彆動手打人!”
玄英低頭看著他,絳唇輕啟,一字一句如沁了冰水“自然是打分,手,仗!”
瑲玹聽著一愣,什麼是分手仗?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這仗真像那日他們從百丈高的懸崖上跳下來一樣。驚心嚇人、刺激、激動、簡直要了他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