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已經下了一個時辰,視線陰沉灰暗,屋內每個角落的高足燭台都點上了燭火。
玄英聞著空氣中的燭火味,隻覺得頭昏胸悶。她煩躁地揮向遠去的燭台,那盞燭火瞬間熄滅。
玄英已經兩個月沒有搭理瑲玹,任憑他苦苦哀求,玄英就當他不存在。
瑲玹打了兩個月的打地鋪在她床邊,前天夜裡偷偷摸摸鑽進被窩,任她又打又踹他就是不放手。
玄英身體疲倦心也累,她的靈力恢複得太慢了,神力也不知何時再回來。暫且由著他。
瑲玹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收緊手臂,她腰間一痛,回頭注視著他,火氣又上來了。
她啪的一聲,手掌打在男人的手臂上,瑲玹身子一震,玄英立馬閉眼裝睡。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他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接著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半夜睡夢時分。
瑲玹記得玄英在自己懷裡,為何他現在在朝雲峰,身子也變小了。
遠處嶽梁那幾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二話不說,把瑲玹推倒在地。嘴裡不停地說‘野孩子,沒爹沒娘的野孩子。’
瑲玹頓時紅了眼,他憤怒地爬起來衝向嶽梁,但很快被他身邊的人抓住,他又被嶽梁一腳踢倒。
像是陷入了痛苦的過往之中,瑲玹無法醒來,到最後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現實還是幻境裡。
瑲玹被壓在地上,臉被石子刮傷,火辣辣的疼,但也沒有他心中的那股恨強烈。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遭一頓毒打時,前方傳來小夭的製止聲,“嶽梁,你們快點住手,要不然我叫父王把你們抓起來。”
小夭剛嗬斥他們,瑲玹頭上便傳來嶽梁他們的哀嚎聲,伴著一陣疾風,他們幾個紛紛被踹倒在地。
“小夭,與他們說什麼廢話,先打到他們老實為止。”是一道陌生的聲音,帶著稚嫩,語氣中有一種清貴蔑視他人的腔調。
瑲玹被扶了起來,他看向身前的女孩,她不同於小夭如花兒的嬌美,眼前的女孩帶著雌雄莫辨的美麗,如美玉一般精致奪目,身上透著王孫的威儀貴氣。
若她站在瑲玹嶽梁那幾人中,所有人都會認為她才是西炎王的嫡孫。
瑲玹下意識地叫住她,“玄英。”
地上的嶽梁不服地叫囂道“玄英,我告訴你,你父王與你娘和離了,你還敢在西炎耍橫。”
“今日你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我考慮饒了你這次不敬!”
小夭疑惑地問道“和離?什麼意思?”
嶽梁繃著臉,得意道“哈哈哈,就是皓翎王不要你們了,沒有人為你們撐腰,你們也是野孩子!”
小夭無法接受這個說詞,“不可能!你撒謊!”說著走過去踹了他一腳。
嶽梁“你大膽!”
“哼,你就是欠收拾。”玄英一腳踩在他的屁股上,用力的碾壓,嶽梁扯著嗓子在慘叫。
七王之子始冉氣得站了起來,說道“玄英,你再不放了嶽梁,我就告訴五王叔,說你欺負人!”
玄英一腳踢開嶽梁,笑著走向始冉,她轉著手腕,手裡多出一根木棍。
“你彆,彆過來啊!”始冉嚇得直往後退,一旁的幾人連忙牽著他,往山下跑。
嶽梁伸著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就這樣臨陣脫逃,“該死的!”他氣得捶地,撐著酸疼的屁股,往另外一個方向逃離。“你們彆得意太久,早晚我父王會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