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傳來猿猴的鳴聲,驚起幾隻白鷺。
船上,玄英躺在吊床上曬太陽。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人走到她身旁。
玄英睜開眼,發現是一身濕漉漉的蘇暮雨,他紅著臉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她細眉微挑,問道“要換衣服?”
蘇暮雨點頭,玄英起身走到小房間。她挑選了幾件淺色的衣物,因為她覺得蘇暮雨適合穿淡雅的衣衫。
他接過衣物,又愣在原地。玄英靠近他,輕聲說道“怎麼,你也要我幫你換?”
蘇暮雨羞澀地搖頭,玄英輕輕一笑,走出了房間。
玄英繼續躺回吊床,她把書蓋住臉,打算眯一會。一隻手拿走了書,她被人抱起,身體禁錮在房外的木牆上,手一勾就能摸到房門。
炙熱地吻落了下來,舌尖貪婪地吸吮,仿佛是細細的雨滴在聲響。
“玄英,你說他在裡麵能聽到嗎?”蘇昌河緊緊貼著她,那種貼合很完美。
她迷離地微微低頭,他迎了過來,玄英仰著頭與他享受唇間的樂趣。一會兒,最炙熱的地方已經不是他的唇。他試探性用勁腰貼了一下。
她推開他,眼尾泛著紅暈,“你太過分了。”
“對不起。”他癡迷地吻著她的眼尾。“真想把你吃了。”回答他的是一片嗚咽聲。
蘇暮雨從房裡走出來,手裡拿著準備清洗的舊衣。他看著船頭的二人,她被攬在蘇昌河的懷裡,蘇昌河不知說了什麼,引得她笑了一聲。那聲音如冰雪融化的溪流,清冷又溫柔。
他眼神一暗,拿著衣物轉到了另外一邊。
冬日黑夜來的很快。
蘇昌河在經過小商船時,買了五鬥酒。現在三人在船頭喝酒,寒冷的夜風不停地刮著,吹亂了她的發絲。
玄英被散亂的發絲弄煩了,“你們慢慢喝,我先回去了。”說著起身搖搖晃晃地往房間走去。
蘇昌河起身,蘇暮雨覺得他沒安好心,所以也跟了過去。
麵積不大的臥房此時站著三個人。
玄英兩手撐在被褥上,無語地看著前麵的二人。“這房間留給你們。”
蘇暮雨抓著蘇昌河的肩膀,說道,“我們走。”
蘇昌河瞪著蘇暮雨,二人走出她的房間。
深夜,船外響起嗚嗚的風聲,漆黑寂靜的河麵上,隻能看見微弱的燭火。
玄英掀開被子,輕輕地打開房門,一低頭就看見某人坐在地上,守在門邊。
他抬頭看著她,眼眸在燭光下閃爍著如星子般的光芒,清澈又深邃。這麼危險的一個人此時像一個單純的孩子。
盜花的心湖泛起了漣漪,心想被動等著主人擁抱的男狐狸才是最動人的。
“外麵冷,要不要進來坐坐?”她低聲說道。手指勾住他的衣領,人還未反應過來就進入到房間裡。
房內確實暖和不少。玄英為他倒了一杯茶,他端起小酌了一口。
“你為什麼守在外麵?”玄英問他。
蘇暮雨注視著她,“我怕有野鳥驚擾到你。”
玄英在一旁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那你呢,就不怕打擾到我。”
他想了一下,回道“因為你不怕我。”
“上次我在那睡著的時候,是你吻的我,對嗎?”
蘇暮雨如同被發現秘密了一般,心裡尷尬又羞愧,臉頰早已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