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驕不知道他哥是怎麼猜測他的,指著他的宮殿小聲跟贏政念叨著。
“哥哥,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周朝天下800年,實際上早已名存實亡。
當今天下唯我秦國最強,然,強者就需要有強者的擔當。
於個人而言,在這亂世之中活出一番天地是強者。
於君王而言,結束這禮崩樂壞的時代,給天下百姓帶去安穩才是強者。”
說到這,程驕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立刻停止了他的長篇大論。他緊盯著嬴政,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認真光芒。這種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和謊言,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兄長可知一朝天子一朝臣?
無論曾經多麼驚才絕豔的人才。
在他效忠的君王退位之後,也會逐漸被排擠出政治於權利的中心。
你才從邯鄲歸來不久,缺少一些伴讀,也缺少自己的勢力。
與其盲目培養不知根不知底得人。
不如直接在現有的武將之中選擇一些孩子培養。
這樣今後你為王,也有了能為自己征戰的大將軍。”
程驕這話一出嬴政眼神瞬間亮了。
在秦宮這些日子他想過要組建勢力,礙於沒有身份隻能暫時偃旗息鼓。
如今他是太子嫡子,當今大王的王孫,招募些陪讀也不算什麼吧!
這樣想著嬴政心中就有了人選。
倒是程驕這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自從他來到這個朝代之後,他越發能體會到。
能在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都是狠人!
他哥是千古一帝,秦國的這些大將軍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勇猛。
這些秦國的大將軍早已形成了自己軍團。
如果過分使用,他們難免會培養出來一個權臣。
當他祖父死亡,他爹是個短命鬼在接連跟著去了。
他哥年紀尚小,外有權臣,內有外戚,恐怕他哥想要親政就更難了!
於是程驕話風急轉。
“可外人用多了難免會出現功高震主的權臣。
這個時候你就需要一個可以震懾外人的內人。
大伯他其實很直率,隻要我們對他足夠尊敬,他一定會像對自己兒子一樣對我們好。”
對於他弟弟的長遠目光,贏政是佩服的。
但聽他弟弟說了那麼一大通,也沒說到他自己,贏政原本揚起的笑臉瞬間有點僵硬。
不去踐行弟弟的計劃,而是就那麼愣愣的看著程驕。
“為什麼一定是大伯?”
“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你是我是至親兄弟,你不為我拚殺,還有誰能為我拚殺?”
贏政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程驕有些不知所措。
他瞪大了那對黑黔黔的小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困惑。
不過這狀態也就持續了一瞬間。
“哥,這真不行!
術業有專攻,你弟弟我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貪財者。
你讓我搞搞發明可以,但你讓我上戰場,那是萬萬不可能!
難道你忍心把你肉呼呼,可愛的弟弟送到戰場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