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驕這話問的有些沒有道理。
他首先是羋宸,然後才是隨著姐姐來到秦國,再被封為陽泉君的。
這些隻要是個當官的誰不知道啊!
這些年他雖然靠著大王內弟的名聲橫行無忌,可他真才實學也是有的。
問這話明顯是看不起他!
就在陽泉君不假思索想要開口的時候,陽泉君猶豫了。
程驕不是那種無病呻吟的人,他能問他這個問題,說明這個問題裡邊大有文章。
刨去他的姓名和稱號之外,這兩個名稱唯一的區彆就是國家不同。
一個代表著楚國,一個代表的是秦國。
他現在一切榮譽皆為秦國所賜,若是回到楚國,他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公子宸。
秦楚之擇顯而易見。
“成蟜,你舅公我當然是秦國的陽泉君啊!
我雖出身楚國,可在秦國這麼多年,我早已回不去楚國。
如今的楚王雖是我的哥哥,偶爾還會讓人給我送點楚國特產,但我卻是他的心頭大患。”
聽到陽泉君對自己的地位有了清楚的認知,程驕心裡鬆了口氣。
後續昌平君叛亂,就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加上楚王以王位誘之這才讓秦國損失慘重。
陽泉軍之能遠在昌平君之上。
若是陽泉君也參與叛亂之中恐怕秦國的損失將會更多。
“還好舅公有此認知,否則驕兒就給為難了!”
程驕終於鬆了一口氣,小手輕輕地拍打著胸前,仿佛要把心中的緊張和壓力都釋放出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輕鬆和解脫。
就好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從她的心頭滾落下來,讓他感到無比的輕鬆和愉悅。
“行了行了,彆演了!”
陽泉君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了程驕的表演。
他知道程驕是什麼樣的人,對這種裝模作樣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他還是從懷中摸索了一番,最後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遞給了程驕。
這塊玉佩通體碧綠,質地溫潤,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一看就價值不菲。
程驕接過玉佩,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仔細端詳著玉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滿意的笑容。
“嘿嘿,果真隻有舅公疼我!”
程驕一邊說著,一邊將玉佩收入懷中。
“舅公,今日您這玉佩可算是物超所值。
那天我父親跟呂相在章台宮內商討國事。
恰逢我和哥哥要去拜見父親,正好聽到他二人交談。
說談論內容不過是我大群男兒東出之誌,我大秦該如何東出。”
陽泉君聽到“東出”二字時,心中不禁一緊,暗自叫了一聲不好。
生逢亂世,秦國的每代君王都想要一統天下。
昭襄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終其一生給六國打的苟延殘喘。
他姐夫雖然是守城之君可一旦逼急了也是能殺伐果斷的。
當今大王更是寧可要城池而不要妻兒的狠人。
能再想起來東出,必定是已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