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突然提到趙姬,這讓嬴政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他眼神犀利地盯著呂不韋,仿佛要透過他看到更深層次的意圖。
"呂相,有些東西是隻能由指定的人給的。
比如魏國獻給我母後的東珠,就應該由我這個做兒子的給。"
嬴政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刻,他就是再明確的告訴呂不韋,趙姬是他不能觸碰的底線。
呂不韋微微皺眉,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觸動了嬴政的敏感神經。
然而,他並沒有退縮,反而笑著回應道。
"大王說得是,魏國獻上的東珠自然應該由大王親自贈予太後。
隻是,微臣和太後都攝政,微臣有些政事上的問題想要問一下太後。
不知大王可願讓不韋見一見太後?"
呂不韋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見趙姬。
但嬴政並不買賬。
先前呂不韋和趙姬私通的消息還猶言在耳。
這半年雖說趙姬態度有所緩和,多次找他說“本宮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先王的事兒。”
可嬴政不相信趙姬,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呂不韋見到趙姬。
"呂相,不上朝時,你乃是本王欽定掌管前朝朝政之人母後則是管理後宮。
你二人分工不同,不涉及到什麼政見上的不同。
以後,關於後宮之事,呂相還是少操心為好。
若呂相有什麼必須跟母後商量。
等待宮內疫病結束,大朝會重啟之日,呂相再商議也不遲。"
嬴政的語氣中充滿了警告意味,他不希望呂不韋再插手後宮事務。
呂不韋心中一沉,他和趙姬之間有舊的事兒,不是什麼秘密。
若是嬴政有心要追究他逃不掉。
上次嬴政宣布攝政之事時,他已經注意到趙姬跟以前有幾分不太相像。
短時間之內一個人的麵貌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被換了。
換掉了,這三個字出現在呂不韋腦海中時,呂不韋瞬間把一切都串起來了。
在嬴政上位之前就有傳聞,說他非先王子嗣,乃是趙姬與他的兒子。
雖說嬴政沒來找他質問過這件事的真假。
這樣的傳聞終究會成為嬴政統治路上的障礙。
他這個做兒子的,若是放任他母親與自己接觸,可不就是坐實了,身為太後的趙姬與他有私情?
怪不得嬴政現在像防狼似的防他,若他是大王他恐怕也會這樣提防著。
重新看起竹簡上的朝政呂不韋知道他現在要做的是讓嬴政放鬆警惕。
注意到呂不韋沒有在堅持要見趙姬嬴政心中的殺意也少了幾分。
可嬴政心中起了要把趙姬送走的念頭。
“丞相為國操勞,本王卻放心不下弟弟。
這樣吧!
丞相批閱完這些竹簡之後,給本王寫一份近期大事彙報,本王回來時候希望呂相已經處理好這些竹簡了!”
嬴政說完這話就走,半點沒給呂不韋說不的權利。
呂不韋現在也很想罵人。
這小崽子到底知不知道一國的朝政不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處理完的?
他年幼他可以當甩手掌櫃的。
他年老他就給在這苦哈哈的批公文?
這世上哪有這般道理!
偏偏這攝政之人是他自己籌謀來的。
如今詔令已下,他想要不當這個攝政之人都不行。
呂不韋隻能麵露苦笑想辦法快速把麵前這些政事處理完畢。
而說去找程驕的嬴政,則是在半路轉去了雪宮。
“母後,過來小半年了。
本王今日想問你一句,你對呂不韋當真沒有私情嗎?”
長達半年的幽禁讓趙姬有些失態。
突然間看到嬴政,發現嬴政問她對呂不韋有沒有私情。
趙姬下意識反應就是隻要她回答沒有,她就會被嬴政放出去。
原本嬴政也是這麼打算的。
可當他看到趙姬猶豫了片刻,然後很快的回答“沒有”的時候。
嬴政就想起了他弟弟告訴他的,人隻有在說謊的時候才會想著要猶豫。
他母親終究還是騙了他!
程驕用他的熱情讓嬴政知道這世間總有人是不問原因向著他的。
而程驕的偏愛則成了嬴政心中衡量一個人對他是否坦誠的標準。
趙姬就算是撞到了槍口上。
明明她隻是思考了片刻就給出了答案。
這在趙姬看來已經是她最大的誠意了!
可惜在嬴政看來,這就是她依舊想要選擇呂不韋而不選他這個兒子的前兆。
“兒子也不想母後繼續在這雪宮中住下去。
既然母後說了,你與呂不韋沒有私情,那兒子便允您出去。
隻是這方式就隻能由本王選擇了!”
一聽說能出去趙姬喜極而泣,看向嬴政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感激。
可嬴政看到這目光,隻覺悲涼。
過往他還可以用他的母親不善表達來解釋他母親對他的忽視。
可是到如今,他竟找不到任何理由為他的母親辯解。
罷了,罷了!
他給她一份體麵放她自由算是圓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情誼。
扔下那塊代表他身份的玉佩,嬴政就離開了雪宮。
第二天這雪宮之內就沒了人。
當趙姬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她已經到了一個普通的宅子裡麵。
那布局跟在趙國時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她手裡還攥著那枚象征著嬴政身份的玉佩。
趙姬險些認為她兒子為王,隻是她的大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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