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至濟南府時。
濟南府的知府,聽聞朝廷派來剿賊的監軍即將大駕光臨。
事先張羅了濟南城中的文武官員,跑到了城門外十多裡遠的地方迎候。
想著無論如何都應將這些大人物伺候好,以便結個善緣。
因此一行人便是在濟南府中好好的休憩了數日。
雖說山東連年天災人禍,莊稼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
好在濟南府的百姓似乎受的影響不大,都能勉強填飽肚子。
而那知府絲毫不敢怠慢,每日供給眾人好酒好菜,大魚大肉。
王昊一路上即使都是在吃喝玩樂,也未免感到些筋骨疲勞,乏味難耐。
他在京城過慣了驕奢淫逸的生活,就算是山珍海味那都吃的膩了。
因而對於那知府每日的宴請,心中自然也是一萬個瞧不上。
不知某日在哪聽手下人講道,那濟南青樓中的女子可是身軀豐滿,萬分嬌媚啊。
這一番話將王昊惹得心花怒放,便想去嘗嘗鮮。
看看他處的姑娘是個甚麼風貌
於是接連數日便呆在那濟南的各處青樓與賭館中肆意享樂。
這倒是苦了那濟南知府,留下這麼一尊大佛在此處吃喝玩樂,將那剿賊平叛的事情不知丟到哪裡了。
另外王昊手下的幾個貼身小廝,仗著自己主子的威風。
在城內四處敲詐勒索,作威作福,搞得百姓敢怒不敢言,民怨頗深。
若是讓朝廷怪罪下來,隻怕他個小小的知府難辭其咎。
於是乎,濟南知府便在城中最好的一處青樓買了幾處酒席,來邀請那王昊來商議平叛之事。
此時,也正是這一群人在那處青樓的雅間商談之時。
王昊坐在首座上,身著錦衣綾羅,頭戴金冠玉簪,麵色緋紅。
隻是相貌生的平淡,他也明白這知府所求何事,就是不開口
其旁邊便是其心腹手下,張容與萬青二人了。
張容麵色平常,隻是時不時的陪著那王昊說兩句話。
與其餘人相比,那萬青便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他一介閹人,本就對這風花水月的胭脂之地心懷抵觸。
再加上那王昊的乖戾,心中不免多了些許惱怒。
此時桌上的飯菜他更是未動分毫,隻是細細的抿著手中的茶水。
而濟南的知府、參將、當地的錦衣衛都尉全紛紛來坐。
見那王昊一直閒扯其他的事,劉知府縷了兩下胡須,便忍不住擔憂的說道
“王監軍近來山東民亂已久,聖上下旨平叛,可下官這幾處的衛所兵隻是拿了糧餉不乾事,還接連兵敗,那白蓮逆賊才日漸猖獗起來。”
王昊聽罷,撇了知府一眼,大手一揮,嗬嗬笑道
“劉知府所言,本官心知肚明,不過是些賊匪而已,待本官在你們這濟南休憩好了再去剿賊,以逸待勞,那些賊人便不值一提。”
言下之意便是他王昊還沒吃夠玩夠,剿賊之事日後再說。
聽到這,濟南府的眾文武官員都麵麵相覷。
他們濟南毗鄰青州,那青州的亂民鬨成什麼樣了他們可清楚的很。
畢竟要是那賊兵殺過來,他們丟了官帽子是輕,重則失其性命。
因此他們對於剿滅賊寇一事自然是十分上心,見王昊如此推脫,知府此時眼睛一轉,笑著說道
“王大人如今被朝廷命為監軍一職,想必兵法上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王昊眯了眯眼睛,認為這是知府對自己的奉承,笑道
“王某兵法讀的不多,略懂一二罷了,不值一提。”
眼見這王昊接了這話,那知府當即舉起一盅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