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泰山派弟子這一邊。
師兄弟三人一個不落的都被抓了進來。
大師兄賀成健性子最為火爆,看著兩個唉聲歎氣的師弟,抱著膀子大大咧咧道
“唉什麼唉,不要急,師傅他老人家見我們三個遲遲未來,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到時候就是那個太監的死期。”
老二楊士湘衝大師兄翻了個白眼,嘟嘟囔囔道
“也不知道誰在城門口罵罵咧咧讓人家給抓進來了,現在又開始馬後炮。”
賀成建黝黑的臉龐瞬間漲紅,如同炸藥桶一般被點燃,指著老二說道。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對大師兄怎麼說話的?”
“老子就是看不慣那些欺軟怕硬看門狗,不像你們逆來順受。”
楊士湘不為所怒,坐在地上嘲諷道
“嗬嗬,大師兄您可真是有勇有謀,把我們害這兒耽擱了師傅的大事。”
“你!”
三師弟萬安年紀最小,一把攔住大師兄,愁眉苦臉地說
“哎呀呀,事已至此。兩位師兄都消停一會兒吧,彆內訌了,二師兄先把那東西收好了,彆被官府的人搜出來。”
老二楊士湘是三人之中最為足智多謀的一人,因此那封信才揣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他也深知懷中信封的重要性,檢查一遍後又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貼身的衣物中。
三人吵鬨過後又陷入沉寂。
此時,幽暗的牢獄中卻傳來一聲呻吟,驚得三人跳了起來。
“建成,士湘,萬安,是是你們嗎?”
三人仔細觀察一番,才發現對麵的牢房之中竟然躺著個人!
大師兄賀建成咽了口吐沫,盯著那不人不鬼的家夥道
“你是何人?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對麵的人聽罷,發出一聲哀鳴,不斷地從草堆上囁嚅著爬過去,哀嚎的喊道
“嗚嗚我我是你們大師姐啊!”
“飛雪?你是飛雪大師姐?”
此時三人徹底的驚愕萬分了,他們終於看清了對麵大師姐如今的麵貌。
如今飛雪的半張臉已被烙鐵燙的毀了容,雙腳的筋脈被生生挑斷。
曾經一頭引以為傲的秀發不知所蹤,光禿頭皮上隻剩下了斑駁的血跡,就連眼睛也就剩下了一隻,牙齒也變得參差不齊。
向下望去,隻見其下體遍布了令人作嘔的穢物。
賀成建與楊士湘孑然大怒,心中是又氣又怒又驚
“師姐呀,你怎麼!?唉”
“天殺的畜生!啊啊啊啊!我要殺了那些狗官!”
隻有萬安在那噙淚哽咽,安撫道
“師姐你彆擔心,我們會救你出去的。”
這名為飛雪的大師姐正是前幾日被萬青等人擒獲的白蓮教堂主!
飛雪雙目乾涸,雙掌攥著鐵籠,泣血道
“不!給我個痛快。我出去後會牽連父親。”
楊士湘一改之前的平靜,此刻雙目血紅,殺氣騰騰的說道
“師姐,彆這麼說,你等我們出去,我們告訴師傅,領著我們泰山派的弟子殺進來!”
即便是大師兄賀建成其資曆與飛雪也是相形見拙。
他看著飛雪被虐待的不成人樣,以頭叩牆,心痛地說
“師姐……師傅當年就不該讓你入教,否則何至於此啊。”
飛雪決絕道
“彆這麼說!我入教為的就是推翻這昏庸的朝廷,能有今日不足為怪。”
“你們若是念在我是你們師姐的份上,便給我一個痛快!”
“如今我的武功被廢,成了一個廢人,那群狗官必然設下了天羅地網,為救我一人再犧牲諸多弟兄們的性命,不值得。”
看著果毅決絕,視死如歸的大師姐,三人隻能麵麵相覷
“這…”
萬安在三人中心思最為細膩,眼珠還泛著淚花,安撫道
“師姐不要擔心,師傅他老人家早就派人暗中聯絡白蓮教的左護法,隻要計謀得當,救出你易如反掌。”
賀成建說道
“師姐,實不相瞞。此番我們出城就是去找白蓮教商議幾時起事,趁官軍不備必能奇襲成功,弄他個天翻地覆。”
誰知飛雪聽罷卻沒有重燃希望,而是更為落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