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龍朔脾性本就暴戾,頓時心中殺機大盛,他哪裡能容忍此子在自己麵前這般猖狂,氣的他麵紅耳赤,雙目血紅,當即狂吼一聲,雙掌劈裡啪啦響起來,掌心一股真氣橫溢,氣勢洶洶便要動手。
“好了!休得放肆,退下。”
見二人劍拔弩張的要大打出手,萬青雙目寒芒閃爍,猛的一擺手,嗬斥一聲示意龍朔退下。
十二式擂手!
如此純正的內力,莫非那是泰山派的獨門內氣——朗月真氣?!
泰山派不是去年就被白蓮教滅了麼!
可為何這莽夫有泰山派的真氣和武功?!
一向沉默的申屠嵐眼尖異常,心中起疑,若是與這莽夫打起來,淩晚渡絕占不了便宜,當即輕飄飄的說道
“晚渡,不得無禮,你也退下。”
“是,師父。”
淩晚渡方才那般的囂張氣焰霎時熄滅,恭恭敬敬的退下。
見形勢不好,花見愁說了幾句場麵話想要緩和氣氛。
萬青似笑非笑,對於申屠嵐師徒的做作了然於胸,揣著明白裝糊塗。
“卻不知諸位來拜會咱家所為何事,莫不是來給咱家送銀子的。”
申屠嵐是個直性人,道
“萬大人說笑了,諸位豪傑也都是豪爽人,也彆彎繞浪費口舌了,那在下便敞開天窗說亮話。”
“我等來此,是為了沈三財一事而來,你也清楚,他老人家每年為我們三大派捐贈銀兩,何況每年他修橋補路,捐募賑金,施粥行善,我等都看在眼裡,算得是個善人了吧。”
“如今你卻給他一個逆黨的罪名,讓天下如何服氣?”
“不如您開個價,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放了沈老,給我們三個門派一些薄麵,大家都好,如何?”
萬青一拍扶椅,像是聽到了甚麼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
“功過是非人人都有,沈三財有功不假,卻難抵其過!修橋補路,行善施粥就能不尊王法嗎?!”
“此人自立王號,其心可誅,罪無可恕!理應天殺地滅,更何況他已簽字畫押,對自己的罪名供認不諱,要想咱家放了他,絕沒得商量!”
“你們三大派與沈三財勾結一事,咱家還未細究,卻敢在咱家麵前威脅!”
不想申屠嵐直言口快,不甘落於下風,驚的其餘幾人暗叫糟糕。
“您給這沈老的罪名,實在滑天下之大稽!指鹿為馬,子虛烏有,簽字畫押也不過是你們的刑訊手段,屈打成招罷了,公公真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嗎?”
“我們三大派與沈三財並無瓜葛,不過是一些禮送往來,您大可以去查!”
“就怕您無中生有,顛倒黑白了!”
見這申屠嵐竟如此陰陽怪氣,不識抬舉,這人莫不是個傻子?我萬青心下殺心大盛,臉色陰沉,喝道
“放肆!”
“咱家堂堂東廠千戶,先斬後奏皇權特許,豈容你在此指手畫腳?!是非曲直是朝廷說了算!”
“你們為一個逆黨苦苦相求,莫非……你們是那謀逆老賊的同黨?!”
眼見這萬青又要給人胡亂扣罪名,方時雨誰也不想得罪,抱拳急忙道
“萬大人誤會啦!誤會了,我等來此不過是做個說客,絕無意為沈三財開脫罪名,朝廷要說他有罪,我等絕不敢辯駁。”
“萬大人,這……我等誠心而來,絕無他意,莫非真沒有商議的餘地了麼,我等不過是為沈家人做個說客,若再無商議餘地,我等絕不強求。”
花見愁沉聲道。
萬青眯了眯眼,嗬嗬一笑,道
“嗯要放人也不是不行。”
“一千萬兩白銀湊齊,咱家立馬放人!”
一千萬兩白銀!!!
在座諸人剛有希冀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即便是他們三大派加上沈家所有的家產總共加起來,也沒有這個天文數字。
彆說他們這幾個門派了,哪怕是整個大眀朝一年的稅收,有沒有一千萬兩都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