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北玄回來重新落座，夜梟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哦對了，還有件事。”
他暫時將心中的猜想壓下，說起另一件事。
“今早我來的時候，看見陳凡在大門口站著，貌似是在等你。”
陳凡的情報夜梟看過，對其沒什麼好感，說這話的意思也隻是提個醒。
陳北玄眉頭一挑，卻沒放在心上。
“不用理會，他願意等就讓他等吧”
小鹿昨天受了點刺激正好需要休息，這兩天也不打算外出，陳凡注定等不到他。
兩人又聊了一會，期間並沒有詢問有關扶手的事情，一切如常。
最後夜梟看眼時間起身告辭。
陳北玄則回到沙發上，摸著扶手上的凹陷暗自皺眉。
“嘖還是沒控製住”
一輛軍車從彆墅區駛出離去，帶起的陣風吹向陳凡，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光亮的頭皮上扣著一頂鴨舌帽，滿臉胡茬麵容憔悴，深深的黑眼圈看上去就很虛的樣子。
他目光時不時瞟向彆墅區門口，手指捏著快燃儘的香煙使勁吸了一口，隨後扔到地上踩滅，和另外五個煙頭齊聚一堂。
昨天過後他上了一次遊戲，結合最近的信息和排行榜，最終確認了一件事。
姓陳，無敵小鹿，北玄龜
還對他沒有好臉色，逮著他殺。
結果已然明了！
陳老頭就是他的親爹，陳北玄！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這時，兜裡新買的二手電話忽然響起，他掏出來接通。
“陳凡，今天咱們就把婚離了吧，孩子我帶走，財產都歸你。”
柳如雲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語氣淡漠。
陳凡聞言不自覺咬緊牙關，怒火噌噌上漲，可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漸漸冷靜下來。
他嘴角微掀，冷笑道。
“好啊，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做出的決定”
對麵沉默片刻，半晌後回了一句。
“九點半過來就行，東西我都帶好了，早點結束大家都好過。”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陳凡卻沒有一絲難過。
糟蹋過的破鞋不穿也罷！
隻要得到他爹陳北玄的原諒，他陳凡要什麼女人沒有？！
就算他得不到原諒，還有小鹿呢。
小鹿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早晚都得認他這個爹！
大不了他低低頭，表表態，賠個不是。
按照法律都得管他到老，必須贍養他！
“臭婊子，等著後悔去吧”
陳凡啐了口痰，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前往民政局。
等他趕到，柳如雲早已等候多時。
她站在一輛豪車旁邊，穿著新買的奢侈風衣，精心打扮的妝容卻掩蓋不住眉眼間的一絲傷感。
看著從出租車下來的陳凡，她心情十分複雜。
曾經他們是那麼的相愛，卻終究抵不過現實的摧殘。
要是他再有錢一點點就好了
要是他再持久一點點就好了
要是他
柳如雲不願再想下去，抬手挽住頭發，逼著自己狠下心來。
兩人見麵無言，一前一後走進民政局。
這世界還沒實行離婚冷靜期，所以辦理很快。
走完程序蓋完章，兩人便算是徹底結束。
站在門口，兩人拿著離婚證的手都有些顫抖。
一個懷念過往，一個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