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四周的光暗淡了下來,阿萊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斯利安和賽羅,他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容。
“有時候幻境也是真實,真實也是幻境,誰又能說得清呢。”
阿萊話音剛落,無數的光點開始從遠處跨越時間空間凝聚,如同那黑暗中亮眼的花瓣一樣在無形的水麵上漂浮。
“這裡有著很多人存在過的痕跡,其中就有你們母親的痕跡和殘留的精神,跟我來吧,我們要找到短暫停留的你們的母親的最後一絲精神的殘存,用我的力量讓你們再次團聚吧。”
賽羅隻感受到了一陣力量的牽引,虛幻的阿萊就這樣拉起賽羅和斯利安向著那些光點飛了過去。
就在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經脫離了現實的世界,那些原本的光點此時變成了一個又一個虛幻的人,他們最後停留在生前的最後一個表情上。
在那無比黑暗的虛幻世界中,每一個人影都在散發著他們殘留的光芒,阿萊帶著斯利亞和賽羅穿過了一個又一個人影,突然賽羅看到了不遠處一個最不起眼的背影,那如同佝僂的老婦人一樣,甚至那道人影的光芒十分的黯淡,更沒有其他的影子亮眼。
“那是……”
賽羅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讓賽羅感覺無比的熟悉,就好像他第1次見到斯利安那樣,他們有著無法割舍的羈絆和聯係。
“是我們的母親。”
斯利安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讓賽羅感覺十分的詫異,就好像斯利安早就知道是那樣的結果一樣,就好像早就知道那麼佝僂的身影就是他們的母親一樣。
“我們的存在本來就是個奇跡,是母親臨死前的最後的光芒和那個人的光結合之後產生的生命,要知道奧特一族想要孕育後代十分的困難,光芒的結合想要誕生生命,更是難上加難,而我們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誕生的。甚至母親隻看了我們一眼,就永遠的停止了生命……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是我還記得她的臉,明明垂垂老矣生命到了最後的儘頭,但是她還是在笑。”
斯利安就好像在講述其他人的故事一樣,甚至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一直以來,斯利安臉上的笑容更像是一道最完美的麵具,斯利安有著太多的情緒,他也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自己的麵具。
“其實我不應該記得的,但是因為生命的流逝五感的消失,原本還處於混沌的我就想起了出生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無論是被帶走的你還是看著我們誕生之後就死亡的母親,還是撿到我的爸爸,其實曾經的我早已經死去,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最開始的我了。”
在賽羅有些錯愕和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斯利安竟然鬆開了阿萊的手,他就靜靜的漂浮在那裡,用一種賽羅,有些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賽羅。
“去吧,去和我們的媽媽見一麵吧,這一點最後殘存的真實創造出來的幻境的真實隻能容納一個人,去見見真實的母親吧。”
賽羅想要去拉斯利安,但是現在的斯利安卻看起來格外的陌生,在賽羅有些焦急錯愕的眼神中,斯利安直接脫離了虛幻的世界,重新又回到了現實。
“走吧,去見你的母親吧,那孩子一直很驕傲彆扭,他把這最後的機會讓給了你,就在這幻境的真實中彌補那已經過去的遺憾吧。”
眼前的世界突然發生了變化,那些人影全部都消失不見了,賽羅的眼前隻有那佝僂的老婦人的背影,甚至連阿萊也不見了。
隨著無數光影的斑駁變化,賽羅仿佛聞到了一絲特彆的香味,那原本佝僂的老婦人仿佛時間倒流一樣,重新又變回了那個曾經銀十字最美麗的藍族女性奧特曼,她微微的轉過身來,有些詫異溫柔的看著賽羅。
“阿零……”
那溫柔的嗓音恍若隔世,賽羅就那樣怔愣的看著不遠處的女性奧特曼,這樣的場景曾經在夢中出現過,此時的他哪怕有千言萬語此時卻失聲說不出來一個字。
……
“其實你想再見到你的母親,對吧。”
托雷基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斯利安的身邊,斯利安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第二奧特塔記錄的阿露佛奴生前的影像,他的表情很淡然,但是手指卻有些微微顫抖。
“我一直都記得她,”斯利安轉頭看向托雷基亞,他的笑容很平靜,甚至平靜到沒有任何情緒。
“賽羅更需要這一次的見麵,他一直都是孤獨的,即使現在和奧特賽文相認,那也無法改變曾經的孤獨,而我比賽羅幸運的多,我一直記得發生的所有事情,我也有著你們的陪伴。所以見不見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賽羅會高興的。”
托雷基亞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直接掏出一顆糖走了過去遞給了斯利安,“吃糖嗎?”
“有時候太過懂事也不好,小時候的你可比現在聽話太多了,最起碼被嚇哭也是真的害怕真的哭。你要記住,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有時候有的東西不需要你這樣。”
斯利安接過了托雷基亞的糖並不吃,他又重新變成了平時自信胸有成竹的自己,“沒想到老師還會哄人啊,真是太讓我感動了,過去發生的事情早已注定,與其困在過去,不如我還是怎麼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吧。現在的一切對於曾經的我來說都無法想象,可以擁有健康的身體,擁有正常的五感,這對我來說已經是無比幸運了。”
此時那5分鐘短暫的重逢已經結束,賽羅又重新出現在了斯利安的麵前,此時的賽羅像是沉浸在心事中久久不能自拔,甚至眼燈上還沾著細碎的光粒子眼淚。
“唉,我們未來最強大最沒有極限的戰士竟然會哭鼻子,真是丟人。”
斯利安走到賽羅麵前十分細心地幫賽羅擦去了眼淚,然而賽羅並沒有說話,此時的他早已喪失了語言能力,他直接一把把斯利安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將頭埋在了斯利安的肩膀上。
“見到了嗎?哭得這麼難看,被母親好看的美哭了嗎?”
賽羅也沒想到斯利安會這麼調侃自己,不僅把見到母親的機會留給了自己,甚至現在還要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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