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駕駛,馬車終於停下。
清虛觀前,齊長春感慨不已
“還真是離不開這鬼地方了。”
“大個,來幫忙搬東西了。”
一聲叫喊。
很快傳來一聲爽朗的回應。
“哎,來了。”
兩人一起合力,將馬車上準備的物資都搬進了清虛觀中。
進了觀中,齊長春才搖晃骨鈴,使喚黑太子將東西一一擺放好。
眼下黔城妖邪肆虐,暫時走不了了,而外麵的地界他又不熟悉,思來想去,也隻有清虛觀適合暫住了。
畢竟清虛觀明麵上看著是一個很正常的道觀,所占麵積也頗大,設有臥房數間。
若是遇到什麼事,也能躲進地底。
“喚靈之術嗎,倒是不錯的手段。”
“黑太子都用上了,這可是清虛子的不傳之秘,你是他的弟子?”
“這麼說,清虛子,是你殺的?”
一個健碩的中年漢子,從院子處的一處陰影中走出。
在此之前,齊長春竟是絲毫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臥榻之處摸進來一個人。
他有著齊耳的中長卷發,一看就不怎麼洗,頭發都打了結。
雖然沒有胡子,但胡茬很粗,一雙眼睛明亮而有力,充滿了勝券在握的神情。
這個男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威脅性的動作,但他隻是緩慢向前邁步,就已經讓人感覺到危險。
隨著兩者距離的靠近,齊長春這才注意到,男人的背上背著兩把長刀
而齊長春看著那兩把長刀的同時,感覺那兩把長刀也在看著他。
一股血腥的煞氣濃鬱得好像實質,刀未出鞘,已經讓人感覺到了鋒芒。
是的,不是中年漢子在看他,是那兩把刀在看他。
此刀,有靈。
齊長春想起曾經聽清虛子說過的話,夏國兵家,通過修習“器煞法”,以戰養兵,大成者可武器通靈,戰力卓絕。
“兵家的人?”
齊長春微微側起身子,將自己的中門隱藏起來。
與此同時,兩膝微不可察的彎曲了一個弧度,雙手也是輕輕的靠在了脊骨劍和骨鈴上麵。
不管是什麼人,黑太子起手牽製,而後九大法器開始鋪天蓋地的砸下,最後脊骨劍收割,如果這一套都打不過,那就隻能跑。
當然,齊長春最希望的,是不要動手。
因為兵家的人,都很強,尤其是這個男人,很強。
一個很強烈的預感,齊長春覺得現在自己要是出手,很可能會死掉。
“彆這麼緊張。”
眼見眼前的這小道士已經擺出架勢,中年男人也沒有絲毫被激怒的感覺,他隻是感覺有意思,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
“你師父?”
中年男人將目光移向齊長春腰間彆著的脊骨劍。
齊長春大為震撼,清虛子都被做成劍了還能認出來,這是何等神通?
一時間,齊長春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乾脆不做聲,但齊長春也沒有閒著,已經在開始想一會該往哪跑了。
如非必要,他不想與人起衝突,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會惹大麻煩的衝突。
“喔,彆緊張,我不是他朋友,相反,我也巴不得這種惡心的醜八怪早點死。”
眼見齊長春警惕到了這個地步,中年男人也適時放出了一顆定心丸,對麵的年輕小子不弱,他也不想稀裡糊塗的就打起來。
他們這些人,沒動手前什麼都可以商量,就算是殺父殺母之仇都是可以商量的。
但一旦開始動手,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沒辦法,以他們的手段,一旦動手,不是一方死掉很難停下來。
“呦,還有塊匾呢,功德無量,嘖嘖嘖,怎麼,你師父的仇家知道你師父被你殺了,給你送的?”
“不是,是彆人送給我師父的。”
對於師徒身份,齊長春倒是沒否認,畢竟這麼多人看到他從清虛觀出入,賴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