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法壇鋪開。
高法師手指在一隻雄雞脖子上一抹,立馬有一道血線滴到碗裡。
黃符在他的低聲念咒中,手夾著於雞血碗裡一抹,立馬出現符文。
白圓圓一條手臂橫胸,另一隻手手指抵下巴。撇了撇嘴:雕蟲小技。
果然如今的法師都隻能借外力施法了,身體裡沒有靈氣,會用的都是不上階的法術。
再看曳止戈,他完全一個假把式,鼓搗了半天沒啥可看,倒是顏值能賞心悅目。
不過這樣可不行,她得跟著這小家夥賺筆錢花呀。
“急急如律令,風來!”高法師吹一口沾了燭火的符紙。
符紙燃儘後,窗外立馬有一陣風揚起了窗簾。
輪到曳止戈了,他急得汗都出滿頭,正努力揮著袍子。
“嘿!風來。嘿!嘿!風也來哇。”
可惜隻有袍子擺動時的一點風,他自己都不夠扇,說實話空調吹得都比他有勁。
白圓圓暗暗搖頭,掬了把同情淚。
然後,像花瓣一樣漂亮的唇,吹出一口香氣。
“呼——”
窗外頓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半分鐘不到,下起瓢潑大雨。
高法師不可置信地怔了怔,眼睛看向曳止戈,十分不可置信地說了句:
“你贏了,我認賭服輸。”
半刻鐘後,他收拾好家夥什,低頭歎氣,走人了。
這之後,曳止戈開始給洪家看風水。
他在房子裡到處貼符籙,嘴裡咕咕叨叨的。
“這房子裡會不會有不乾淨的東西?”洪泉問。
曳止戈轉身看了眼房內各角落,可以說打掃得不染纖塵了。
“不會呀,乾淨得很。”
“不是凶宅?不會鬨鬼?”
“不會,就算是,我這些符籙貼三天,鬼也嚇死啦!”
洪泉擦擦汗,“這就好,我放心了。”
他拿出錢包來。
卻忽然被洪穎按住。
“爸爸,你真的信這神棍的話啊,高法師可是說過,這裡的風水是養陰不養人的。”
洪泉拍拍洪穎的手,說:
“穎兒你就放心吧,這套房爸爸彆有用處,以後你就彆來了。高法師技不如人,我們應該信曳法師的。況且……”
他頓了頓,禿鷹一樣的眼睛裡泛出冷笑。
“你爸爸我踩黑白兩道這麼多年,一直都順風順水,這次也不可能有變化。”
這話裡有話,曳止戈和白圓圓同時抬起了頭。
曳止戈心裡打鼓地瞧了眼洪泉和洪穎。
白圓圓眼見到關好的窗戶前,有片窗簾幾不可察地抖動了下。
洪泉從皮夾裡拿出八千給曳止戈。
這年頭還隨身帶現金的,不多了。
但曳止戈知道,有些老板家裡藏著一捆捆的等著洗白呢。
“走吧。”曳止戈匆忙拉了拉白圓圓,帶她離開。
洪穎眼看爸爸拿錢給人,氣得一個勁瞪人。
最後隻能跺跺腳,但是心裡暗暗發誓。
哼,她爸爸可不是一般人,這套房子也不是普通手段到手的,才需要看風水。
要是讓她找到神棍騙人的證據,爸爸一定不會繞了他們!
洪泉和洪穎關上門離開,開車回自己家大彆墅。
樓下小車剛啟動,這間貼滿符籙,關好了門窗的套房,忽然地狂風大作,把一張張廢符籙吹落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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