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鬨著要讓江靖堯和她離婚。
剛剛還和諧的家宴,頓時變成一場鬨劇。
場內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方是逼著他們離婚的,一方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她夾在中間,進退不得。
江夫人失控地喊著離婚,江靖堯和江牧歌安撫著她的情緒。
江牧歌邊給江夫人順氣,邊看向江靖堯:“哥,媽都讓你離婚了,你就答應吧,還在猶豫什麼。”
“像這種女人留著乾什麼,幫著外人打官司對付你。”
江靖堯俊朗剛毅的臉龐神色莫測。
宋昭昭看不穿,但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是個媽寶男,江夫人說什麼都會聽,肯定會離婚。
而且,就算不是媽寶男,也沒誰會忍得了自己老婆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
果然,下一秒,她聽到男人晦澀低沉的嗓音:“好。”
兩人畢竟離婚合同都簽好了,早晚的事。
“江靖堯,”宋昭昭上前半步,“我是了解過這個案子不錯,但我並沒有答應做她的律師。”
江靖堯回頭看了她一眼。
薄唇緊抿。
“我之前並不知道這個案子是和江家打。”
“宋律師,你沒答應,那你簽合同做什麼?”許淩薇笑道。
這女人,煽風點火的本事真不賴。
宋昭昭深呼吸一口氣,轉身直視她:“我沒答應簽合同,這份合同是你和我們老板簽的,與我無關。”
“律師不得代理與我本人或者親屬有利益衝突的案子,就算我答應,法官也不會答應的。”
今天老板想逼著她答應這個案子,被她拒絕了。
一方麵是因為她慫,畏懼權勢,不想和江靖堯作對。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這條回避規則。
“如果許女士不介意,我也可以接這個案子,但我保證,必輸!”
許淩薇費儘心機想要爭取繼承權,怎麼可能讓她一個新人接案子。
何況,有她和江靖堯這層關係,許淩薇也不敢喊她打官司。
但她知道江夫人最在意什麼。
那麼做就是為了今晚,惡心她,惡心江夫人。
“這麼一來,我覺得還挺合算的,幫助我老公守住家業,來來來,咱們現在就簽合同。”
宋昭昭反過來一席話,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你惡心我,我就惡心你。
“宋昭昭,你都要被趕出江家了,還在這為他考慮。”
“那是我們的家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嗎?”宋昭昭懟回去。
她平時脾氣好,不喜歡和人吵架撕破臉。
可許淩薇這女人真的太氣人了,把她好事攪得一團亂。
這種人,沒必要保持和氣。
“雖然咱們做律師的講究謹言慎行,但我不得不說一句,你臉皮挺厚的,好好的良家婦女不當,偏要當小三。”
“怎麼,彆人碗裡的吃著香一點嗎,還是你找不到一個年輕單身的男人,隻好來找彆人用過的?”
這嘴巴真毒。
還把江宴庭連帶著罵了進去。
江靖堯原本想喊保鏢進來把這兩人丟出去,現在看到她這戰鬥力,揮手讓人勿動。
許淩薇精致的妝容被她這幾句話氣得卡粉了。
“你給我再說一次!”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被一個黃毛丫頭指著鼻子罵。
宋昭昭譏諷道:“許女士,你耳朵不行嗎,還是說你喜歡被人多罵幾次?”
想借著她氣江夫人,那誰也彆想好過。
反正江靖堯都答應和她離婚了,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把這個口氣出了先。
“當小三已經夠不要臉了,現在還帶著兒子上門找正室的麻煩,更惡心了。”
“賤人,你竟然敢罵我媽,我打死你。”
江耀陽見媽媽被一個女人罵成這樣,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