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片黑暗,她緊張得渾身僵硬。
生怕他有下一步動作。
幸好,男人胳膊很快收了回去。
她又往旁邊挪了點。
黑夜中,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大晚上睡覺噴什麼香水。”
“我沒噴啊。”
她平時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那怎麼這麼香?”
宋昭昭鬆了口氣,幸好沒說自己臭。
她小心地聞了下:“是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就是你平時用的。”
江靖堯側身,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但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輪廓,勾勒出她的容顏。
在黑夜中那麼清晰、明媚。
鼻翼間屬於她得幽香縈繞,和那晚一樣。
讓他心煩意燥。
他翻身下床,喝了杯涼水降火,乾脆去書房工作。
宋昭昭看著他的背影,也不敢開口挽留。
其實她也很不自在,和男人清醒狀態下同床共枕,還是頭一回。
他存在感太強,想忽略都不行。
次日一早,宋昭昭醒得特彆早,江靖堯早已不在房間裡,下樓後發現他正在晨練。
吃早餐的時候,江夫人笑嗬嗬地看著他倆,讓人怪不自在的。
“靖堯,昨晚沒睡好?”
江靖堯後半夜都在書房處理事,暖氣又關了,能睡好才怪。
“媽,以後你彆關暖氣了,冷。”
“冷什麼冷,兩個人抱著睡,彆提多暖和了。”
江靖堯哪裡會不懂她的意思,無奈又好笑:“媽,現在昭昭孕早期,不宜同房,你彆瞎忙活了。”
宋昭昭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這是能說的嗎?
江夫人輕咳幾聲,給宋昭昭舀了碗清淡的小粥,叮囑她養好身子。
宋昭昭吃了兩口,跑到衛生間哇哇吐。
江夫人看著江靖堯,江靖堯立刻追上來輕拍她背:“沒事吧?”
宋昭昭搖頭,正常的孕反而已。
之前是補湯,因為她吐,專門換成了清淡小粥。
沒想到現在連小粥都喝不了。
“不能吃藥嗎?”
“不能。”
宋昭昭衝洗乾淨,漱了口,捂著心口出來。
吃了顆橘子,就吃不下東西了,把江夫人愁壞了。
擔心她孫子營養跟不上。
她將生病證明發給陸言白,和他請個假。
陸言白關心了幾句:“那你好好養傷,工作我讓王琦暫時替你做。”
宋昭昭和王琦不對付,但兩人同屬助理,她也不好說什麼。
陸言白看著她額頭的傷:“淩盛集團江總的妻子也傷到了額頭,和你這挺像的。”
不過那張照片沒有露出正臉,現在關於江家少奶奶是誰的猜測滿天飛。
“那還真是巧啊。”
宋昭昭乾笑兩聲,掛了電話。
陸言白反複對比兩張照片,越看越像,同樣都是懷孕、傷到額頭,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難道宋昭昭嫁的人是江靖堯?
上次吃飯,江靖堯為她解圍,第二天劉青峰被降職。
種種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而且,他知道宋昭昭想告劉青峰,請的律師是古暖,這次江總告劉青峰,請的人同樣是古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