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這次的事實在抱歉，這是我重新寫好的訴訟書，您看一下。”
陸言白將新整理出來的文件放客戶麵前。
肖總看都沒看，氣憤地看著他：“陸言白，我是相信你，才和你合作這麼多年。”
“現在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訴訟協議不合理，我們起訴直接失敗了，辛辛苦苦研發幾年的東西被人家現在用得光明正大。”
“我知道，真的很抱歉，我助理的錯。”
肖總看向宋昭昭：“她就是你助理？”
“是的。”
“長得挺標致，就是個花瓶，陸言白，之前我聽說你為了一個助理得罪許淩薇，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肖總滿臉嘲諷：“你喜歡女人，卻要我們給你買單，陸律師玩得真大啊。”
宋昭昭正準備開口，陸言白已經解釋了。
“是王琦。”
“王琦我認識啊，去年就跟著你了吧，能力不錯，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你是為了包庇她吧。”
肖總上下打量宋昭昭，那眼神不友善。
陸言白又不能說是公司內部女員工之間勾心鬥角，此刻尷尬得不行。
宋昭昭可不想被人冤枉。
直言：“肖總，這份訴訟協議真不是我寫的，我前幾天受傷請假，不在公司。”
“我知道，你想說是王琦陷害你是吧，嗬嗬，我不管你們律所什麼情況，我隻知道，不能再和你們合作。”
陸言白連忙挽回。
可惜，肖總油鹽不進，對他們成見很大。
也是，擱誰遇到這種事都不好受。
“我這次來海城不是為了這件事，今天來完全是給你和老黃一個麵子，我們已經決定換律師了。”
陸言白神色凝重。
宋昭昭心裡一個咯噔。
肖總可是大客戶。
和藍天合作七八年了，現在說換就換。
肖總拿著手機，指著陸言白：“你啊，為了這個女人，早晚得完。”
宋昭昭：“……”
這意思怎麼這麼不清白呢。
實際上他們之間清白得很。
不管陸言白怎麼挽留，肖總決意換人：“繼續和你合作，我怎麼向公司高層交代，這事沒得談。”
“我們可以再次上訴。”
“所以我換人了，陸言白，海城不止你一個優秀律師，你不認真，彆人隨時能代替你的位置。”
宋昭昭看到陸言白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裡微酸。
她不是個受害者有罪論，現在心裡也止不住愧疚。
這段日子以來，她給他添了太多麻煩。
“肖總，海城是有很多律師，但在知識產權這一塊，你找不出比他更優秀的。”
“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責任，要不這樣，這次二審給個機會，我們免費給你打，不收你任何費用。”
她大膽開口。
肖總冷笑：“我差的是那點律師費嗎，這本來就是穩贏的官司，因為你們的訴訟協議還沒開始就輸了。”
現在和他談不要錢，他根本不領情。
肖總轉身就走。
宋昭昭和陸言白走出來，看到肖總在一個包廂門前和人聊天。
“肖總，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驚訝地看著那人。
江靖堯！
他怎麼在這。
江靖堯身邊站著兩個年輕男人，英俊帥氣，之前在訂婚宴上見過，是豪門大少爺。
此刻兩人也很震驚地看著她。
肖總熱情地和江靖堯打招呼：“江總，很高興在這遇到你，我之前預約幾次都說你忙。”
江靖堯蹙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偶遇，我今天和陸律師在這吃飯呢。”
其實，他這次到海城除了換律師，主要就是想和淩盛合作。
通過消息得知江靖堯今晚會在這吃飯，才約在這的。
說白了，就是利用陸言白打了個幌子。
宋昭昭假裝低頭看手機，感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充滿壓迫力。
江靖堯淡淡應了聲，看著宋昭昭，隻看到一個腦袋。
頭發倒是挺多的。
“宋昭昭，好巧，你也在這啊。”古晏笑嘻嘻打招呼。
宋昭昭勉強一笑：“你好啊。”
她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位到底是誰，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