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輛大車向自己撞來，她騰飛而起，看著身體在空中支離破碎。
鮮血流了滿地，她透過衣服，看到小腹裝著的孩子一點點死亡。
“這就是和許家作對的下場！”
耳邊的聲音陰森可怖，她猛地睜開眼睛，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喘氣。
手放在小腹，感受著溫度，心裡稍微安定。
感覺胸口悶悶的，她才發現江靖堯的手不知何時搭在自己心口上了。
難怪會做噩夢。
一把將他手拿開，翻了個身。
自從那晚過後，兩人睡覺就莫名其妙地湊在一起了。
江靖堯性子冷，身體倒是挺暖和。
做噩夢了睡不著，宋昭昭怕吵醒他，起身去喝水。
腦子裡還在想李川的事。
現在交警已經定下是意外的結論，就沒人會想多。
但她知道是人為的，就做不到像旁人一樣當成簡單的意外。
可即便知道，又能做什麼呢？
她還擔心，許家知道自己準備接這個案子，會不會殺她滅口。
加上她還得罪了許淩薇。
正出神，卻看到麵前有個影子晃來晃去，嚇得她心漏了一拍，條件反射抱緊膝蓋。
緊接著肩膀被拍了一下，嚇她一哆嗦。
“大半夜不睡覺怎麼坐這？”
宋昭昭狠狠鬆了一口氣：“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江靖堯看了眼地毯。
“嚇到了？”
“嗯。”
他嗤笑一聲：“膽子真小。”
在這房間裡，能有什麼嚇人的。
彎腰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摸了下她的手。
還好，暖著。
“江靖堯，許氏有個工程師今天出車禍死了，這事你知道嗎？”
男人點頭。
下午的時候靳誠和他說過。
“我昨天下午接了他的案子，他本來是想告許氏偷工減料的，結果今天就死了。”
江靖堯蹲在她麵前，仰頭看她。
“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江靖堯歎口氣，坐在床沿，揉她腦袋：“沒有證據的事不要妄下定論，即便不是意外，你也不會有事。”
“我會護著你。”
宋昭昭定定地看著他：“如果你知道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殺人，你會怎麼做？”
“那就要看這人和我的關係了。”
江靖堯漫不經心回答，與他無關之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倘若那人是你，我會為你報仇。”
宋昭昭：“……我謝謝你。”
她都死了報仇有屁用，能複活嗎？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說出來感覺輕鬆多了。
江靖堯躺在她旁邊，伸手攬住她的腰肢，腿也自然地搭在她腿上。
“江先生，你不覺得咱們塑料夫妻這樣，太奇怪了嗎？”
“哪裡奇怪？”
“挨得太近了。”
耳邊傳來那人的輕笑，氣息噴在耳廓上，酥酥麻麻的癢。
宋昭昭忍不住避開一點。
“這就近了？還有更近的，你要不要試試？”
宋昭昭驚悚地看著他，跟見鬼似的。
她懷疑他在開車，但看對方眼神清明正直，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趕緊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江靖堯說了一句，臉頰蹭了下她的肩窩，閉上眼沉沉睡去。
絲毫不理會被他一句話搞得胡思亂想的人。
次日，宋昭昭下樓，發現江夫人還沒回來，有些擔心。
“她去牧歌那兒住兩天，沒什麼好擔心的。”
江靖堯拉開餐桌椅子，隨手又拉開旁邊的，示意她坐。
“這兩天我要出差，你自己注意點安全，有什麼事和林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