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周二，宋昭昭和慕歡穿上一身正式西裝。
站在法院門口，兩人都有點緊張，做了個深呼吸。
慕歡捏著拳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嗬，陸言白真是狂妄，派兩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來跟我打。”
陳哲帶著王琦過來，看到兩人毫不客氣嘲諷。
“一會兒輸了可彆哭鼻子。”
慕歡：“你才哭鼻子。”
宋昭昭：“陳律師說笑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平常心就好。”
陳哲冷哼一聲，臉色陰沉。
倒不是擔心打不贏，隻是覺得陸言白不親自來，讓助理來，就是對他的侮辱。
慕歡：“陳律師要是覺得侮辱你，那你也可以讓你的助理上啊。”
一句話，得罪兩個人。
陳哲當然不可能讓助理上。
王琦又覺得慕歡這話是在諷刺她不如她們倆。
她恨恨地看著兩人，拳頭握得死緊。
該死的。
如果她沒離開藍天，那現在能上法庭的就是她。
而不是在這給人當助理。
宋昭昭和慕歡這倆心機婊，故意把她趕出律所的。
“嗬，”王琦冷笑，看向羅亞，“羅先生，她們倆今年才畢業，打官司的經驗為零，你請她們不是擺明了要輸嘛。”
“你以為不要錢的是好東西嗎？畢竟，便宜沒好貨嘛。”
羅亞麵如菜色。
尷尬地看著宋昭昭和慕歡。
他之前和她們聊天，感覺她們倆雖然年輕，但說的話很讓人信服。
現在聽到王琦這麼一說，心裡有些忐忑。
“宋律師，你們真的有把握嗎？”
“把握？你在開玩笑嗎，”王琦嘲諷，“我們陳律師可是海城數一數二的金牌律師，你也不看看他打贏過多少場官司，你覺得她們倆是對手嗎？”
“還宋律師，我們圈子裡都叫她宋助理，助理而已。”
羅亞臉都白了。
這個官司對他很重要。
幾十萬的工程款，如果再拿不到，他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之前為了墊付工人工資，他從銀行貸了十幾萬。
銀行那邊催幾次了。
慕歡見她挑撥她們和客戶的關係，氣得不輕。
要不是場合不對，都想撩起袖子扇她兩巴掌。
宋昭昭拉住慕歡，淡笑道：“羅先生，她以前是我們律所的人，知道她為什麼會被開除嗎？”
羅亞：“為什麼？”
慕歡笑了：“因為她連基本的訴訟書都能寫錯，導致客戶連開庭的機會都沒有，這種人待得律所，怎麼讓人放心哦。”
羅亞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轉。
一時不知道該信誰。
王琦沒想到她們竟然戳自己傷疤，氣得跺腳：“明明那件事就是宋昭昭做的，我不過是背鍋的罷了。”
可惜，在座幾個，除了羅亞都是老熟人了。
真相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
陳哲怒喝：“閉嘴，再鬨就滾回去。”
他第一次發現，帶王琦是件丟人的事。
陳哲掃了眼宋昭昭兩人，冷笑：“嘴皮子倒是厲害，希望你們一會兒還笑得出來。”
羅亞看他離開，小聲問：“宋律師，你們真的行嗎？這個官司對我很重要，不能輸。”
慕歡：“當然沒……”
話沒說完，就被宋昭昭拽了一把。
“羅先生放心，我們會儘最大努力。”
“最大努力？不是絕對會贏嗎？”
宋昭昭：“嗯？”
“前兩天，慕律師說的。”
宋昭昭看向慕歡，慕歡咬唇點頭。
她瞪了慕歡一眼，溫聲安撫羅亞。
“要不你們聯係陸律師來吧，我比較信任他。”
他想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