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來,很有孝心嘞。”
“昭昭,這些人是?”
那人打量江靖堯等人,清一色的帥小夥,個個氣度不凡。
特彆是穿沒黑色風衣那個,長得可太俊了。
“我老公,和朋友,請他們來幫忙的。”
“哦哦,昨天你媽和你爸到處找你,喊你吃飯,結果你沒回來,幾家人等你好久。”
這邊過年,關係好的都喜歡一起吃飯。
“你媽說你答應了要回來吃飯,大家才等你的。”
宋昭昭眨眨眼,一臉無辜:“三嬸,我已經結婚了,結婚第一年,你見過咱們村哪個女孩子在娘家過年的。”
“我媽之前還說,第一年在婆家,要我多做點事,多幫忙。”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誰不會啊。
“而且,她們打電話給我,我也說了不來,怎麼還亂說我壞話了。”
三嬸乾笑兩聲,說了句不知道就走了。
沒多久,宋母和宋觀海就來了,手裡還拿著香燭和一圈鞭炮。
宋觀海看到江靖堯,很震驚。
站在那,寒風呼呼地吹,吹得心裡拔涼拔涼的。
“江、江總,你怎麼來了?”
說話都大舌頭了。
江靖堯褲腳沾了黃泥巴,左手泥巴,右手握著一根剛砍斷的荊棘,跺了跺腳上的泥巴團子。
“給我嶽父大人拜年,宋總呢?”
“我也是來給觀雲拜年的。”
“嗯。”
江靖堯點頭,態度冷淡。
繼續去乾自己的事了。
宋觀海覺得有些玄幻。
高貴的江總,金尊玉貴,竟然會乾這些事。
看動作,生疏中又帶著越來越上手的熟練。
反觀宋昭昭,在旁邊拔草,要麼撒兩把泥土,做做樣子,輕鬆得不行。
“昭昭,你怎麼能讓江總做這種活呢。”
宋昭昭嘴裡還嚼著巧克力:“江總都沒意見,你還有意見了?”
宋觀海忙說沒意見。
他敢有什麼意見。
有江靖堯在,宋觀海和宋母完全是另一幅嘴臉,扮演個好人。
看著真令人作嘔。
“既然宋總和我嶽父兄弟感情好,那就一起來理墳吧,宋夫人也一起來。”
江靖堯丟了一把鋤頭給他。
宋觀海:“江總,不是這……我……”
“不願意?”
“我還要去我爸媽墳上拜年。”
“這麼說,剛才說那麼多好話,都是忽悠我的?”江靖堯涼涼地看著他。
眼神淩厲逼人。
其他幾個保鏢也停下動作,齊刷刷看過來。
雖然知道他們不會動手,但還是嚇人得很。
“當然不是。”
“不是那就一起吧。”
宋觀海已經很多年沒乾過粗活了。
根本不會。
沒一會兒就被荊棘和雜草葉子劃破了皮。
雖然大冬天的植物已經乾枯,但刺還是很鋒利。
宋昭昭坐在旁邊看他們乾活。
人多力量到,沒多久墳頭就露出來了,還用石塊壘得整整齊齊。
宋昭昭看著這個光禿禿的墳頭,奇怪的是心裡很平靜。
在記憶中,他的樣子已經模糊了。
但看到旁邊假模假樣感慨的宋觀海和王芸,她心裡又不平靜了。
早晚有一天,她要撕碎這對夫妻的虛假麵具,讓他們跪在這墳前懺悔。
“昭昭,家裡已經打掃乾淨了,回去吃頓飯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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