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宮紹峰剛要起身去工廠食堂吃飯,被嚴潔攔住了,食指直指著宮紹峰“你姓宮,你憑什麼叫我下崗。你去吃飯是吧,正好,我沒飯吃了,走,跟你吃飯去。”
說著就用手去拽住宮紹峰袖子,宮紹峰愣了一下問“師傅,你是哪個車間的,我還不認識你。”
嚴潔氣勢洶洶“你不認識我,憑什麼叫我下崗,我沒飯吃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不吃飯會發暈,這一天三頓飯你得包。”
這時,科室有職工圍過來勸說“小嚴,有話好好說,不要拉扯。”
“對呀,這是工廠,不是在家,拉拉扯扯不像個樣子。”
嚴潔瞪著勸說的人說“什麼拉拉扯扯,關你們什麼事,少jb囉嗦。”
宮紹峰推著嚴潔的手說;“師傅,大家說的也對,吵吵鬨鬨解決不了問題,要不這樣,先到我辦公室,我們坐下說。”
嚴潔回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哼,到你辦公室,門一關,說什麼,我怕你圖謀不軌!”
宮紹峰第一次遇到這麼蠻橫的人,何況還是個女人,眉頭一皺“胡說什麼呀。”
嚴潔繼續瞪著小眼睛說“我胡說,你們聽聽啊,他要我到他辦公室單聊,什麼意思啊,大家說說這姓宮的什麼意思啊。”
周圍圍了很多吃瓜群眾。
這時,工廠負責保衛的乾部上前把嚴潔的手強行掰開。
嚴潔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看見一旁有個花盆,搬起來就砸,然後撿起一小塊碎瓷片就朝自己的左手腕劃,嘴裡還說著“欺負人呐!你們不讓我活,我死給你們看!”
嚴潔的手腕很快就流出一點血絲,保衛乾部一邊抓住嚴潔拿瓷片的右手一邊讓宮紹峰離開。
宮紹峰強忍住氣對嚴潔說“你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不可以采取這種極端措施。”
嚴潔隻是一個勁的喊著“欺負人!欺負人!太欺負人!”
小溫接到電話,火速趕到現場,勸老婆彆瞎鬨。
不知道是那個瓷片不給力,還是嚴潔就沒想真的自殘,手腕上的血很快凝固了,可她還是做出要割脈的動作。
丈夫小溫抓住嚴潔手,貼著嚴潔耳朵低聲說“行了,差不多就收場吧。”
整個下午宮紹峰的心情都不好。
魏小楠來電話,鈴聲響了好幾遍,宮紹峰還是不想接。
直到下班的路上,魏小楠再次來電話,宮紹峰才接聽,心情依然不好“小楠,沒什麼事不要老打電話。”
“峰哥,怎麼啦,聽口氣,好像心情不好,要不晚上陪陪你?”魏小楠說。
“不用,你好好上你的班,我回家。”
“峰哥,這樣不好,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比較好,要不傷身。這樣,我跟劉傑請個假,晚上7點我在1912酒吧等你,喝兩杯,心情自然就好了。”
借酒消愁有一定的道理,宮紹峰默認了。
到了1912街區,魏小楠遠遠看見宮紹峰坐在那喝著悶酒。
魏小楠拉出座椅坐下,認真地看著宮紹峰說“峰哥,你什麼情況呀,工作不順利?沒事,這世上就沒讓人省心的事。來,我陪你喝兩杯。心情這麼不好,一定是什麼人把我家峰哥鬱悶成這樣。”
宮紹峰歎了口氣說“我現在才真正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老女人,那個凶悍勁,無人能及,太可怕了。”
“哦,知道是耍無賴就好,乾嘛跟這種人過不去,你就當她是個豬,不懂人事。彆跟這種人計較。一直不接電話,我還以為是我做錯事呐。”
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宮紹峰依舊心情複雜,就多喝了幾杯,隨後下了池子,竟然搖搖擺擺跳起了勁舞。
拚酒,宮紹峰不勝酒力,喝不過魏小楠。
宮紹峰頭腦已經發脹,腳有點打飄,那個舞被他跳的歪歪倒倒,魏小楠真怕他摔跤。
魏小楠儘力把宮紹峰扶到座位,宮紹峰乾脆趴在桌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