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延海的目光,帶著幾分淩厲,看向了蘇哲。
敢在家族會議上打人,如果這件事不解決,那將會相當麻煩。
薑家長房本就是多事之秋,已經容不得再出什麼差錯了。
一旦被二房和三房的人所抓到攻擊的把柄,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的長房,麻煩會有多大。
“蘇哲,是不是你動的手?”薑延海雖然窩囊,沒什麼用,但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一無是處。
在外人麵前,他和妻子丁菊芬心照不宣,扮演著他才是一家之主的角色。
縱使薑家的人都清楚,也不會拆穿。
薑雪情急之下,連忙擋在了蘇哲的麵前說道:“爸,這件事是我的錯。”
“薑雪!”
厲喝聲起,正是薑鴻的母親,薑雪的二嬸陶慧。
作為相當護犢子的母親,陶慧一聽到薑雪想要攬過,氣的當即不顧情況,就站了出來。
“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大家的眼睛可都明亮著,你薑雪是把我們所有人當白癡當瞎子不成?”陶慧壓根就沒打算輕易揭過這件事。
本來,今日的家族會議,就是要針對長房的。
他們正愁沒機會施展,如今蘇哲犯錯,這是好機會。
“長房的人,是不是以為我們二房就沒脾氣?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顛倒是非黑白,你們長房想做什麼?”
這可一下子就抬升到了三房之爭的上麵去了。
“二妹此言差矣。”薑延海也被這頂大帽子嚇了一跳,連忙道:“二妹請放心,事實是怎樣就是怎樣,誰都改變不了,也不會誠心欺騙。”
說完,眼神狠狠的看向蘇哲,都是這掃把星惹的禍。
長房本就舉步維艱了,這蠢貨還敢惹事?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敢同意他和薑雪的婚姻。
“蘇哲,我問你話,是不是你動的手?”
一道道目光,紛紛戲謔的落在了蘇哲的身上。
“是!”蘇哲很平靜的點點頭,承認了。
“好啊。”陶慧聽到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可一想到兒子挨了打,她的臉色就跟變戲法般,又沉了下來。
“大哥,不是我不講道理,也不是我不給麵子。”陶慧一副公道的模樣說起:“現在你這女婿也都承認,是他動手打的人,我可沒汙蔑吧?”
薑延海冷著臉搖頭。
陶慧又道:“自古以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既然他蘇哲目無法紀,當眾在薑家會議大廳行凶,此等惡劣行徑,一定要嚴加懲戒,否則以後都亂了套。”
“來人,將蘇哲給我拿下。”
隨著陶慧一聲令下,門外的保安立即衝了進來。
如今,長房式微,聲勢可謂大不如從前。
二房和三房勢頭正猛,可謂是如日當空。
這些保安也是看眼色行事的主,當然知道二房的命令不能違背,於是都不帶遲疑的。
可薑雪瞧見這陣勢,臉色都嚇得變了。
如果真的讓二房的人當眾羞辱了蘇哲,那麼她以後都抬不起頭來了。
蘇哲瞧見這一幕,眼裡的淩厲一閃而過。
二房,這是想挑事?
他瞥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丁菊芬,又看了一眼窩囊的嶽父,心中不禁一歎。
難怪長房混成了這副德行,不是沒有道理的。
至少,丁菊芬現在那陰晴不定的神色,就說明她也知道接下來的局勢,如果真的被二房壓住了,那麼長房就徹底沒翻盤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