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明明不知道她的來曆,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年齡,一無所知卻已經許了承諾。
隻有她自己能看到的橙色的光芒化作星星點點的能量一點點通過兩人相觸的皮膚沁入她身體裡。
身上的乏力感散了些。
儘歡的眼裡慢慢氤氳出笑意,漫天的大雪悄無聲息地停下。
“我去換件衣服,送你和你的朋友出去。”
紀堰下意識想問,你為什麼知道我還有同伴,但是他忍住了。
女孩牽著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間,紀堰多少有點同手同腳。
剛才那麼大的雪他都沒有手腳僵硬,現在卻多少有點把人類本能還給父母的意思。
“你在緊張嗎?”
她抬頭看他。
“我,有點緊張。”
儘歡被逗笑了:“之前沒有和姑娘家交往過麼?”
她說話有種很天然文縐縐的感覺。
“沒有談過戀愛。”
“我叫沈儘歡,人生得意需儘歡的儘歡。”她一邊說,一邊拿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裡寫自己的名字。
手心的癢意一點點通過神經末梢鑽進大腦皮層,最後在心口炸開。
隨即他又發現女孩的手很涼,低於常人溫度的那種涼,他連忙將她的兩隻手包裹住,柔聲詢問:“冷嗎?”
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醉人的小酒窩,右側鼻翼上有一顆小痣,又純又欲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紀堰最喜歡她的眼睛,偏偏,他最不敢看的也是她的眼睛,隻消一眼,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吸進去了一樣。“不冷。”
“我叫紀堰。”
原來在白雪深處,林深之際,溪水之源,還藏著一座古樸大氣的小道觀。
門邊兩側是張揚的草書纂刻,左邊是:北海風建騎道士,昆侖月葬太和魂。
右邊為:扶桑萬裡櫻花節,夜兩千家數淚痕。
她讓紀堰在堂中等待,自己入了那廂房收拾東西。
紀堰站在廊下,方才剛下過大雪,現在又放了晴,冰雪消融,四水歸堂,這府邸修的實在講究。
報道上似乎從未提到過昆侖墟還有一處道觀。
但是她的存在和出現本身就存在許多不合理,他不想深究什麼,甚至下意識想幫她隱藏這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我好了。”
紀堰聽到高跟鞋聲,立刻轉過身。
方才一身道袍的她就美的惑人,這一刻一身旗袍民國風打扮的她更加美豔不可方物。
腰肢纖細,不堪一握,手裡還提著一隻純皮製的民國風行李箱,一點都不像現代人。
紀堰主動接過她的行李:“就這些麼?”
女孩子不是應該有很多東西?
“出去了,你不是會給我買嘛?”她嬌笑著反問一句。
紀堰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立馬回應道:“我買,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她挽著紀堰的胳膊:“走吧。”
他覺得,她好像從問他是否有婚配的那一刻開始就變了,明明之前她眼裡根本沒有自己,但是那之後她似乎刻意將某種特質藏起來了。
紀堰喜歡她這樣待自己,因為如果是一開始的她,自己怕是這輩子也看不到她第二眼了,所以從一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就不平等,她高高在上,他卑微如塵。
但是因為是他先動的心,所以便是卑微也是甜蜜的。
他有好多問題想問,比如說,道觀裡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比如說你父母呢?比如說這裡跟外界常年閉塞你是怎麼生活的?為什麼你名字要用繁體字寫?
但是對上她含笑的眼睛時,他突然間就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她對這裡很熟悉,沒走幾步,就帶他回到了之前林中做過記號的那處。
“我們不去找他們麼?”
“他們會過來的。”儘歡隻是勾唇笑了笑,語氣卻篤定極了。
不等紀堰再開口說什麼,身後幾個方向突然傳來幾聲驚喜的呼聲!
“紀堰哥哥!”
小公主原本是開開心心地跑過來,突然看到紀堰身邊有個美的讓人心肝亂顫的女人。
她當場呆愣住,隨即像被丈夫背叛了一般的怒吼出聲:“紀堰,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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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祝新書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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