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還得說您眼力好。之前小六拿過來的那個破銅壺,我差點結當成破爛丟了,您用一根手指敲了一下就知道是個寶,果然一出手就是個大價錢!”
“咱們舵主那本事大了去了,還用你說?以後你多跟當家的學吧。”
陳皮分舵的大堂四周,門口都站著手下把守,陳皮隨意地坐在主座上,被身旁圍著手下輪番奉承你啊,路不遠滿“一天到晚就知道拍馬屁,你們倆是不是又他媽的把錢賭沒了?”陳皮嗬。
著的手下輪番奉承,臉露不悅,兩個手下頓時若寒蟬。
“報——田中一郎前來求見舵主。”
陳皮摸著下巴,思索起田中一郎的來意。一個手下見陳皮默不作聲,又開始奉承道“這不識好歹的東西還敢來!”
“就是,上次被舵主修理得還不夠,皮癢癢了是嗎?”
“舵主,我們出去把他轟走!”
“對,轟走這個狗日的!”眾人大呼小叫。
陳皮卻一直沒吭聲,突然一拍桌子,喝到“都彆他媽的叫喚了,把那小日本鬼子給我帶進來!”
“是!”進來稟報的手下很快便引著田中一郎來到陳皮麵前。
隻見田中一郎一身筆挺的西服,剃著日本人標誌性的文明胡,走近陳皮時,行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禮。
主座上的陳皮突然冷笑起來,說道“你他媽的找老子有事兒?”“有段日子沒見了,陳先生可好?”田中一郎語氣中帶著戲,那眼神似乎在暗視之前陳皮被他們趕走一事。
陳皮為了不在手下麵前折麵子,馬上接話道“沒想到上次把你們罵走,你還敢來我這裡。一彆這麼久,你小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少他媽假客套。”
田中一郎聽陳皮口氣不善,也隻是微微一笑,又輕輕鞠了個躬,揶揄道“陳先的哪裡話,就是來看看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日本人不是經常這樣的。陳先生您呀,都是有事才肯現身··”
陳皮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臉上一僵,隨即乾笑起來,心中萬分惱火,說道“哈哈,你他媽的說得也對。坐吧,上茶!”
“謝謝。”田中一郎坐下後,陳皮對手下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堂內就剩下陳皮和田中一郎兩人。“說吧,找老子到底什麼事?”
“你先生,之前你來找我們尋藥的事。我們老板又考慮了一下,你這個朋友還是交的,我們打算把藥給你。”“小日本也會發善心?有條件就直說!”
陳先生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老板樂善好施,不開什麼條件,隻是想打聽個事“就知道你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說吧,什麼事?長沙城裡還沒有老子不知道的事。”
田中一部故意很誇張地向門外看了看,又轉向陳皮,將聲音壓低了一些,道“聽說自山最近受了重傷?”“有這事?張啟山受傷了?”
先生就不要裝作不知道了,張啟山的傷,不就是您師父給治好的嗎?”“爺還真不知道,張啟山受了什麼傷?”
“陳先生,我們日本人是交朋友的人,您這樣裝糊塗就不好了吧?”“爺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陳皮壞笑道。
“陳先生,我們隻是對這件事比較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讓大名鼎鼎的張大佛爺受重傷。”
“你們好奇,爺就得說?”
“陳先生,您師娘的病,難道不管了嗎?”
陳皮聽了,咂了咂嘴,隻好忍住脾氣,說道“藥呢,給爺保管好嘍,你們就等著聽信兒吧!”
“希望陳先生儘快吧,她的病情恐怕等不了太久。”“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他媽的隻管為爺爺我備好藥就行!”
“那就等著陳先生的好消息了。另外,這件事,就不用向你師父報告了吧?”“廢話真他媽多。”
田中一郎臉上略有不悅,但還是站起來對陳皮鞠了一躬,道“那我們就敬候佳音了。”
陳皮抬了抬手,甕聲道“走好,不留。”
田中一郎轉身出了門,陳皮望著他的背影,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門外的手忙不迭地來到他身邊道“舵主,這小日本可沒什麼好東西,他不是要給你使什麼壞吧?”
“老子是誰,小日本那三腳貓的本事想在老子這裡玩花活兒,能玩得轉?”
“那倒是,滿長沙城裡能糊弄舵主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你啊,就是狗掀門簾子,全憑一張嘴。”陳皮大笑著走出了房間,難得地享受了一回奉承。
“師父,我回來了。”陳皮回到二月紅府邸,才知道二月紅正在找他,於是直接
去了二月紅的書房。
二月紅聽見陳皮的聲音,並未答話,隻是示意陳皮坐下,過了半響,抬頭吩
道“陳皮,去幫我辦件事。”“是!師父。”
二月紅從書架的一本書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陳皮,說“你去把這封信送給張大佛爺。”
“是……”
“但不要讓他知道是我送的。”見陳皮滿臉困惑,二月紅繼續道,“你就按我說的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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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
“抓緊時間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