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飯桌上,要不是故意發瘋吐水,就算我動作再快,也不可能躲過所有人的目光逃走。
更何況旁邊還有個癲公高誌傑盯著我不放,要是被他知道我的病情,恐怕得全天下宣揚。
想到癲公這詞我不禁被氣笑。
經過今晚上這一出吐水發瘋,在同事們的眼中,恐怕我才是那個癲公吧?
等了十來分鐘,溢乳的情況這才終於停止。
可我卻望著手裡皺巴巴濕噠噠的襯衣犯了難。
難道我要穿著這樣一件衣服回家?
我不敢相信,這副打扮在大街上的回頭率該有多高。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
蔣風給我發消息了,問我今晚怎麼一聲不吭的,是不是在加班。
腦海中浮出蔣風那張溫和的臉龐,猶豫幾秒後,我還是決定麻煩他來幫忙。
“我現在……出了點狀況,你能帶件衣服過來找我嗎?”
消息一發送,我便陷入懊惱。
和蔣風才認識多少天啊,這樣奇怪的請求,他會答應嗎?
會認為我很麻煩吧。
就在我打算趁他沒看見,撤回消息時,蔣風秒回。
“位置,我過去接你。”
他立馬就答應了,沒有一秒遲疑或是抱怨。
不久前還在同事麵前不管不顧發瘋的我,這一刻卻沒出息地感到一陣鼻酸。
有人照顧的感覺真令人著迷。
蔣風的速度很快,才二十分鐘隔間門被人敲響,沉穩的聲音傳進來。
“洺修,我到了。”
我打開門,接過他手上的衣服換上,竟意外得很合身。
濕透的襯衣被我丟進垃圾桶,我穿著蔣風的衣服走出隔間。
“這衣服是你剛買的嗎?不像你的尺碼。”
而且很新,不像是他的舊衣服。
蔣風開口時還在喘息,顯然是怕我等急了,一路跑來的。
“高中時候我媽買的,我不喜歡,就一直放著沒穿。”
我捏著衣角點頭,怪不得,看來蔣風高中時候和我差不多高。
我坐上蔣風的車,向他道謝。
蔣風一臉不以為然,說我們是朋友嘛,朋友有難當然得挺身而出。
即使他說得輕飄飄的,但我卻在心底牢記住了他對我的好。
蔣風和蔣眠,不愧是親兄妹,兩人都一樣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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