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答應了小娜的請求,和她一起去火車站瞧一瞧,其實在我的心裡也是很好奇,所謂的神婆到底是什麼職業。
火車站位於村子的東邊,去往火車站就必須經過一個菜市場,菜市場的左側有一條小道,沿著小道一路向下走,就會經過一片狗尾巴草鋪滿的小路,路邊經常有小孩在那嬉戲打鬨。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鐵軌,鐵軌的正前方,是明江的一側,水裡長滿了水葫蘆,在此養魚的漁民們,正拿著網努力的網著水葫蘆,網上來的水葫蘆會將它切碎拿去喂豬。
這水葫蘆有很強的遮光性,如果不處理,就會有大批大批的魚因為缺氧而死去,死去的魚就不值錢了,所以漁民都很痛恨水葫蘆,奈何水葫蘆的繁殖能力卻十分的驚人。
走過鐵軌,再往鐵軌的右側繼續走,就會看到兩側有一排的自建房,每家每戶都蓋了四層,第一層通常都是用來開店或者停車,我們今天要去的就是其中一家,老板娘是開鮮麵店的,就是那種生麵條,自家也賣,也搞批發,生意還過得去。
老板娘的門口擺著一個已經有些發黑的簸箕,上麵有些紅色的紙屑和已經燒成灰的灰燼,隨著微風吹拂,灰色的灰燼飄蕩在空中,空氣中散發出一股香火氣息。
小娜輕輕的走上前去,用我都聽不見的聲音敲了敲門,敲完連忙往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我。
我對她點了點頭,她才鼓起勇氣繼續敲門。
嗬嗬,我不鼓勵她敲門,那她肯定會讓我我去敲門的,想到這,我往後退了一步。
這可不是因為我膽小,我有社恐,這是一種十分嚴重的病,嚴重到誰向我借錢,我都會有些頭暈眼花。
小娜敲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人開門,正要往回走的時候,門嘎吱一聲開起來了。
“你們是誰?來乾嘛?”
說話的是一個隻有五六歲大的小女孩,梳著雙馬尾,臉頰有些黝黑,光著腳,右手還抓著一個三角糕,吃的滿嘴都是油。
“小妹妹,你媽在家嗎?我們找她有點事,你還記得我嗎,我前幾天來過你們家呢”。
小娜蹲下身子,輕輕的幫小女孩擦掉嘴角的油漬,轉身擦在我的褲腳之上。
對此,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我的褲子比油漬還臟,沒辦法,一個人住,乾淨不起來。
小女孩抬頭盯著小娜看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說道。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來找我媽媽的吧,我媽媽就在房間裡麵,你們自己去找她吧,我還要去找哥哥玩,不和你們說了”。
說完這些話,小女孩就跑開了,一邊跑還一邊繼續吃著三角糕。
小娜看著小女孩,笑了笑,拉著我就要往屋子裡走去。
突然,我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又開始冒出來,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
不會有事的,我就進去看看能有啥事。
這麼安慰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跟隨小娜走進了屋子裡。
屋裡頭有些昏暗,沒有開燈,因為房間的門都是緊鎖著,所以整個大廳並沒有多少亮光,隻剩下廚房裡傳來了一道昏暗的紅色燈光,一閃一閃的,有些詭異。
小娜走到廚房門口,喊了一聲。
“羅姨,我來了,是我,小娜”。
聽小娜的語氣,她們好像還挺熟的。
“進來吧,我在廚房裡”。
廚房裡傳來了一句女聲,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有氣無力的。
小娜對著我點了點頭,拉著我走進廚房。
在我進入廚房的時候,我似乎感受了小娜的手在輕微的抖動,我連忙摸了摸她的手,她這次竟然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看了我一眼,眼色似乎有些躲閃,這就讓我有些奇怪了。
走進廚房才發現,廚房裡就隻有簡單的一張桌子,桌子之上擺著一個紅色的蠟燭,蠟燭的底部有個紙人,紙人身上插著一根細長的針,旁邊有個竹子做成的籃子,籃子裡放著一張紙條,不過紙條是反著放,所以並不能看到上麵的內容。
桌子周圍有四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一頭爆炸泡麵頭,染成暗黃色,身穿一件紅綠相間的長袖,脖子上掛著一塊綠色的玉佩,眼睛有些小,配上一副金絲眼鏡框,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的普通,沒有任何一絲特色,隨便人群之中都能找到一大堆。
名叫羅姨的女人看了看我和小娜,起身招呼我們坐下,我也順勢坐在了羅姨的對麵,小娜坐在了羅姨的左邊。
小娜剛坐下,羅姨就抓起了她的手,將手放在了她的關節處,輕輕的拍打,拍打了差不多有十幾下,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礦泉水瓶,瓶子裡裝著一種暗綠色的液體,羅姨喝了一口,含在嘴裡,一口噴在了小娜的手臂之上。
這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小娜的手臂也立馬變成了暗綠色,然後暗綠色的麵積越來越大,很快就覆蓋了她的整條手臂,順勢一直往後背延伸而去。
羅姨接著做了一個讓我臉紅心跳的動作。
她一把扯掉了小娜的衣服,今天小娜穿的是白色的襯衫,被羅姨一把扯了下來,頓時一道美麗的風景出現在我的眼前,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麗,頓時讓我看的眼睛有些發直。
小娜似乎有些憂心忡忡,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用手象征性的遮住了冰山一角,這下反而讓我更受不了,我連忙轉移視線,並且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似乎羅姨一直在小娜的身後摸索,這讓我有些心癢癢,很想去看一看,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