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男子進屋之後,我才發現這個屋子和我們之前認知裡的屋子相差甚多。
屋子裡不像是正常的裝修,反倒是到處都是土塊和石塊。
整個屋子倒像是一座假山一樣。
男子走到兩個高聳的石塊中間,彎腰對著石塊說道。
“大哥,人我帶來了”。
虛弱的聲音再次傳來。
“帶過來吧,你先出去”。
“好的,大哥”。
男子說完,就畢恭畢敬的往後退去,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將小娜給帶上,並且對著我說道。
“那是我大哥,你要想活命的話,你就乖乖的走上前去,大哥或許會饒你一命,至於這個女的,你放心,我先替你看著,等你出來了,我會讓你親眼看著她死在你麵前的”。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我拋了個媚眼,這下我更加確定了,這男的就是t的一個變態。
就是不知道他嘴裡的大哥,會不會也是個變態。
但是轉念一想,那個聲音那麼脆弱,就算是變態,我也能應付的了,大不了就是跑唄。
我小心翼翼的朝著兩個石塊之中走去,等我走近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在石塊之中,還擺著一張巨大的床。
床上躺著一個男子,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
男子似乎被某種疾病纏身,全身都很乾淨,應該是每天都有人給他收拾,頭發也不淩亂,梳洗的很乾淨,甚至沒有一點頭皮屑,身上穿著一件蠶絲的睡衣,這男子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一雙眼睛。
就算現在他被病痛折磨的隻剩下皮包骨,但是他的眼神卻還是十分的清澈,沒有一絲的厭世和憤怒,隻有一種看透人生的清澈。
他的長相很普通,身高也不高,大概隻有一米七左右,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與眾不同,似乎有一種天生就是上位者的氣息。
此時的男子正直勾勾的看著我,嘴角微微上翹,也不說話,隻是這樣笑著看著我,眼裡沒有剛才那個男子的變態,有的隻是一絲絲的溫暖,雖然很奇怪,但是那時候的我,確確實實從他的眼裡感受到了溫暖。
這讓我不由得一激靈,急忙掐了自己一下,急忙避開了男子的視線,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我也不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我們兩人就像是神經病院剛出來的一樣,誰也不說話,隻是這樣互相看著彼此。
最後還是我忍不住開口說道。
“按你剛才那位兄弟的話來說,你們這次看來是特意抓我來的,直接說吧,找我有何事,隻要不是違背我道德底線的事,我都可以考慮考慮”。
男子看著我,微笑著開口說道。
“你猜的不錯,我找的就是你,你應該很好奇吧,我為何找你,甚至我都不認識你”。
我看著男子的眼睛,緩緩的說道。
“其實,我大概已經能猜到了,為何你們會請我過來”。
這次輪到男子好奇的看向我了。
“哦?那你說說,這是為何”。
我頓了頓,笑著說道。
“我猜想,你們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吧,而是我身邊的那位女子,當然了,不是剛才那位女子,而是今天早上和我一起的那位,我說的對吧”。
“接著說”。
“按理說,我這一個無名小輩,根本用不著你們興師動眾的請來,這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吧,就是你需要人幫你治療這身上的疑難雜症,所以才將我帶來這,以此來尋的那位女子的下落,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已經盯上我了吧,隻是讓我猜不透的是,你們大可在我上山之前就把我綁來,為何要在我上山之後才行動,而且還炸毀神樹,這難道不奇怪嗎?”。
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還有呢,接著說,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能猜到多少”。
“按理說,神樹和仙姑就算再差吧,也算是有一定的影響力,螞蟻再小,咬了也痛,你們也不至於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好好的增加一個敵人吧,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位仙姑根本就是你的人,我說的對吧,從一開始,你們就在演戲,一開始是演戲給我們看,後來是演戲給那些在山上的人看”。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你們也沒辦法確定,我是否認識那位女子,直到那位仙姑試探性的問我是不是認識白斂之時,你們看到我的表情,才確定早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女子,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