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剛才老者畫的那幅畫,其實不是很難,隻需要記住大概的路線就能知道方向和位置,但是現在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墓園的地址,而是我到底要不要管這老者和那黑影的事。
我不應該去管的,但是不管真的好麼,主要就是我看那老者的神情,如果我隨意插手他們之間的事的話,我估計這老者不僅不會感謝我,反倒是弄巧成拙,哎。
最後我還是決定先去處理師父交代的事,至於這老者的事,等我想清楚,回來再說吧。
我正打算走出房門,這老者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辦好事情,來這,我等你”。
我愣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問道。
“老先生,你是在和我說話?”。
老者抬起頭,眼神竟然不似剛才那般渾濁,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道。
“這裡隻有我和你,我不和你說話,難道說還有第三個人?又或者說,你看到了還有彆人存在?”。
我笑了笑,沒有任何的解釋,隻是對著老者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房門。
這時候,解釋越多,反倒是越麻煩了。
我按照老者提供的圖紙,一路往目的地走去,其實,這墓園並沒有很遠,我不懂為何當地人卻從來沒見過,按照老者之前的說法,那墓園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可以隱藏自己的所在。
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我來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根據圖紙所指的方向,這雜草向東方向還是有一條路的,但是擺在我眼前的卻是一處懸崖峭壁,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路的樣子。
按理說,這老者沒有必要拿一張假的圖紙糊弄我,難道是我太自信了?記錯了圖紙?
雖然我不是很聰明,但是這圖紙卻沒有複雜到需要很好的記憶才能記得住吧,按理說,我不應該記錯的。
我上前扒開了雜草,露出了藏在下方的石頭,一塊大石頭,但是這塊石頭卻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它真的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我又接著試圖搬了搬這塊石頭,但是這石頭似乎不是單純的石頭,這石頭竟然是一座山,也就是說,我看到的那塊石頭,竟然是這座山的山頂,這座山還真的是我爬的最輕鬆的一座山了。
最後,我隻能試著去找彆的路了,但是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任何路,似乎隻剩下那一塊雜草地了。
我蹲在那塊雜草旁想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站起來,搏一搏了。
我將雜草這一塊地之上的所有雜草都給清理乾淨,然後站在那塊巨石之上,雙眼緊閉,猛的向前跳去。
這一跳,差點把我的小心臟跳壞,想象中的頭破血流沒有發生,隻是單純的感覺眼前一花,接著就感覺雙腳踩到了實地之上,我這才敢睜開我的眼睛。
等我睜開眼睛一看,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座山門,山門十分的簡陋,山門隻有一個大概的框架,還是用木頭搭成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山門似乎年代很久遠了,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會腐爛,甚至坍塌。
山門之上赫然寫著幾個字,正是我要找的那個墓園,南靈墓園。
不知道為什麼,我站在這山門之前,感覺到的不是一股陰冷之氣,更多的是一種悲涼之感。
山門旁有一處保安室,但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人在值班了,整個保安室都有些落敗了。
我沿著墓園進園的方向一直向前走去,墓園分為好幾個區域,我想起了之前師父給我的那張紙條,寫著似乎是75房,老徐收。
我看了看周圍的指示牌,整個墓園分為了四個區域,每二十五個為一組,總共四個組,一共一百個小區域。
75房,那就是第三個組的最後一個區域了,指示牌上寫的第三組位於墓園的西北方向,於是我也打算不去參觀彆的地方了,直接朝著第三組的方向走去。
真的很奇怪,這墓園之內似乎沒有任何活人的痕跡,但是這墓園卻打掃的很乾淨,乾淨的有些可怕,真的是沒有一點垃圾,甚至是落葉,都打掃的很乾淨。
第三組所在的位置,其實不遠,但是這一路上也得經過很多的聖賢之人的居所,但是我發現,這墓園裡的所有的墓碑,都沒有任何的氣息了,也就是說,這墓園十之八九是遷移過,而且甚至是全部都已經遷移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墓碑竟然沒有跟著一起被遷移。
總之,自從來到這墓園之後,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但是又不能說是完全的詭異,至少從目前看來,除了這墓園特彆乾淨之外,還真就和彆的墓園沒有任何的區彆。
走了很久,我終於來到了第三組,找到了那75號房所在的位置,這75號房,不是一處住處,而是一塊巨大的墓碑,這75號的墓碑很奇怪,大的有些離譜,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墓碑的後頭,還有一個小房子,小房子上竟然還有門牌號,南靈,75房。
這應該就是師父要我找的那個地址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師父會讓我找一個明顯已經荒廢很久的墓園,而且還是找這麼一個人,一個很可能都已經不在的人。
雖然我知道有人在的概率不大,但是我還是禮貌性的敲了敲房門,果不其然,不管我怎麼敲,都沒人來開門,最後我還是決定先進門看看再說,因為這小房子上的門鎖,很舊了,稍微一用力,就能弄斷。
我在地上找了個石頭,猛的朝著門鎖上砸去,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一砸竟然把門鎖直接砸的粉碎,對,就是粉碎,直接碎成了渣,這墓園到底存在的時間有多久了啊,門鎖是鐵質的,竟然都能酥成這樣。
我有些尷尬的將這些碎鐵渣收了起來,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誰知道,我的腳剛踏進屋子,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給推了出來,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力度,這腳感,一看就是人為的,既然有人在屋子裡,為何我敲了半天的門,卻沒人開門?不對,我發現我忽略了一件很簡單的事,這屋子是在外鎖上的,既然是外邊鎖上的,那屋子裡就更不應該有人的,除非這屋子還有彆的出口。
我摸了摸自己發疼的屁股,再次站起身來,敲了敲房門說道。
“小輩薑平,奉家師之命,特來拜訪先生,並呈上師父所囑之物”。
說完這句話,我就一直呆在門口,等著屋裡那人的回應,本以為這次又要很久了,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才剛說完一會,房門就再次打了開來,裡頭走出一位古稀老者,帶著老花鏡,禿頂,稍顯瘦弱。
“你師父,可是那,嗬嗬嗬,是我多此一問了,隻有他,才會記得答應我的事,小子,進來吧”。
說完,老者就再次走進了屋內,我也跟著老者身後走了進去。
隻是我也沒注意到,在我踏入房門的一瞬間,身後有一道黑影也跟著進入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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