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宣帶著小白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一路上都沒有和對方交流,小白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一夜過去,許宣也想通了,那就是順其自然,他不會改變自己,甚至是為了得到小白的感情而去演戲。
那不是他,更不是他踏上修行之路的目的!
如果單純的奉獻和付出,換來的卻是一個蛇妖的憐憫,那他都會瞧不起自己!
命裡有時終須有。
嘩啦啦……
遠處的瀑布隱約可見,肚兜直接跳到了一個石台上,叫了一聲。
許宣轉頭看向一旁的小白,指了指高處的懸崖道,“就是那裡,這裡有條近路,你……”
小白走到一旁看了一眼,隨後竟然一點不怕,直接跳到了石台上,結果法力控製不夠精準,一不小心把肚兜吹了下去。
“汪嗚!”
嗖!
兩股法力幾乎同時發出,落在肚兜的身上,將其控製住,飛了上來。
落在石台上,結果是給嚇到了,這笨狗竟然不敢往前走了,估計得緩好幾天。
“你先回去吧。”
“汪!”肚兜搖著尾巴就跑了。
隨即,小白腳步輕快,身輕如燕,一躍就是十多米,向上爬向那崖壁。
許宣則是指尖一動,一道木劍從崖壁上飛了下來,驚人的鋒芒撕裂空氣,帶動一片落葉飛舞。
嗖!
直接禦劍而行,瞬間到頂。
小白被氣流影響,慢了一步,但還是爬了上來,詫異的看了眼許宣,“你是修道之人?”
許宣將木劍插在房屋前的地麵上,“嗯,略懂一點。”
隨即一指旁邊的巨石,“就在那上麵,你應該是從瀑布上麵落下來的,對了,還有這個。”
兩人走到巨石上,水霧撲麵而來,許宣取出那根發簪還給小白。
看著手中發簪,小白似乎想起了什麼。
“去吧,為了我族的存亡,去殺了他!”
“可師父,我才剛剛化形……”
轟……
……
許宣既然打算順其自然,自然也不會以自己的先知先覺去乾預。
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不可能永遠按照劇本去走。
“怎麼?想起來了嗎?”
小白回過神來,腳下一個踉蹌,輕搖了搖頭,轉身走下巨石。
許宣抬手一揮,麵前的水霧仿佛受到控製般,凝聚成一把劍,徑直將瀑布從中間切開,一分為二!
小白微微出神看著這一幕,突然開口道,“阿宣,你有什麼不想做,又不得不去做的事嗎?”
“我?”
許宣轉身走到草地上,思索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抬手一指遠處的木劍,目光平靜道,“你說的應該是被彆人逼迫做自己無能為力,或者不願意去做的事吧?”
“我不會讓彆人決定我的意誌,如果有,那就先問過我手中的劍。”
嗡!
水木劍發出嗡鳴,一股鋒芒之氣彌漫在空氣中,頃刻間,半空中飛濺的水花和飄落的樹葉仿佛停滯了一瞬。
這是許宣一夜思考過後明悟自我得到的答案。
小白目光狠狠一顫,不知道是被許宣所散發的氣勢嚇到,還是他這番話中所包含的意誌。
但無論如何,這番話猶如刺破迷霧,已經刺入她的靈魂之中,刻印下來。
小白微微低下頭,麵露難色,呢喃自語道,“可如果無法反抗呢?”
“這世間能囚禁你的隻有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