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齊刷刷給蘇友德讓開一條道。
“千山,怎樣了,出什麼事沒?有人傷著嗎?野豬呢?”蘇大隊長一過來就是連珠炮的問題甩出。
“沒事,就是損失了些糧食,野豬已經跑了,對了,剛才是誰敲的鑼,鑼聲把野豬嚇跑了。”
剛才那一陣鑼聲把地裡的人都喊過來了。
“是陳三兒敲得,他在山腳那邊的水渠乾活,遠遠就看見兩頭野豬從山上衝了下來,嚇了一跳,就拿起鑼邊敲邊往村裡跑去喊人。”
上河大隊的山裡麵有一個小湖泊,是天然‘蓄水池’,與上河大隊的地勢呈現一種東高西低的狀態。
現在是夏季了,天乾雨水少,就要從蓄水池裡把水引出來灌溉農田。即使不引水出來,引水坑的沙石、樹枝落葉一類也要清理掉,以免影響後麵雙搶的取水工作。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放水撈魚。
這個湖裡的魚群非常多,每一條都十分肥美,但大隊裡有規定,不允許村民私自捕魚,一來是危險,二來是這些魚苗都是最近幾年大隊裡自己花錢,陸陸續續從四處收來放進去養的,屬於集體資產。
往年引水的時候都會有不少大魚爭先恐後的進入水渠,大隊長就會組織人手撈上來,分給大家打打牙祭。
在做重活之前,先吃兩頓好的補一補,這樣累起來也能扛得住。
“真是多虧他了,要不然今天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
“這該死的野豬,這麼一大片好好的糧食,都快成熟了,被霍霍成這個樣子。”
“隊長叔,要是我們能抓住了野豬是不是能吃肉?”蘇武嬉皮笑臉,一幫小夥子們哈哈笑起來。
“對呀,野豬也是豬,是不是能分到肉?”
“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野豬肉?”
“一頭野豬兩三百斤,每家能分不少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
聽著這話,蘇友德氣得腦筋直蹦,恨不得給那幾個拱火的臭小子一人一腳。
“你們幾個臭小子胡咧咧什麼呢,你們知道野豬力氣有多大嗎?就這麼一個你,被野豬一撞,人都得沒。”
“兩人那麼那麼粗的樹,都能被它撞倒了,你們能有樹那麼抗撞?”
蘇武撇撇嘴,不服氣道,“我們不是有獵槍嗎?”豬還能比槍厲害了?再說了我們人這麼多,一頭野豬而已。
蘇友福當大隊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村子裡這些人了如指掌,屁股一撅就知道他們要放什麼屁。
“屁咧,一般的野獸聽到槍聲,說不準還會逃跑,但上頭的野豬可不管你那些,甭說槍聲,哪怕中彈,它們腦子裡想的也是先頂死你!!你問問你千山叔,他當年可是狩獵隊的隊長,他敢單槍匹馬和野豬單乾嗎?”
野豬“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蘇千山聳聳肩表示他不能,“這野豬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萬一動起手來,我們還真不一定是它們的對手。”
蘇友福“聽見沒,你們是人多,但野豬也多,你們也不想想要是你們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家裡人受得了嗎?”
蘇友福指著他們罵罵咧咧,成功地把他們罵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