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夫醫的好,不過今天換藥,我想請大夫做件事。”
“不知道大人想要做什麼啊?”
“待會兒拆開布條的時候,把這些針線也都給去了,針用火盆烤灼一番,這線要泡在酒裡……”
那大夫顯然不知道李治要做什麼,還開口勸阻,但李治卻依舊堅持。
哪怕不用看,李治也知道自己的傷口現在到底怎麼樣,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這樣想好起來,指不定還要多久。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恐怕自己又得發燒好幾天。
李治倒是沒有說什麼消毒方麵的知識,這大夫的年歲並不年輕,一時間肯定是接受不了李治說的這些。見著李治堅持,那大夫也隻好是照做了。
先用白酒擦拭過李治的傷口後,有用被火盆考過的針帶起滿是酒味的線穿過傷口,給李治重新縫合了傷口。
最後上好藥之後,又用布條將李治的傷口給包裹了起來。
而做完這些之後,趙燁便是帶著人趕來了。
周子慈走了之後,自然就讓人都把事情告訴了趙燁,趙燁一聽到李治醒了的消息,當即便是帶著人敢來了李治的住處。
看著李治正靠坐在床上,這才鬆了口氣。
當初知道了封靖冒充李治之後,趙燁就給急壞了,在看到火光的第一眼,就帶著所有的騎兵直衝衝地朝著南詔大營衝了進去。
麵對南詔士兵的抵抗,趙燁一步也沒有退縮,絲毫不在乎會犧牲多少人。
蜀州軍的將士們知道了李治深入敵後的事情,也個個都跟不要命了似的,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是從正麵打的南詔士兵們接連逃竄。
這把李治帶回來之後,高燒不退,久暈不醒,都讓趙燁想著要不要去京城請大夫過來看看了。
“先生,你這次可是玩的太大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可怎麼辦啊。”
趙燁的話讓李治愣了愣,怎麼總感覺這話在哪裡聽過呢?
“侯爺太小題大做了,侯爺不也想過自己帶人去嗎?我隻是做了侯爺想做卻沒做的事情罷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也太冒險了,好在有驚無險,先生你可不是戰士,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下次再說,下次再說,侯爺,現在戰況怎麼樣了?”李治擺了擺手,算是略過了這個話題,開始詢問起戰況。
雖然之前周子慈說羌胡都撤了,但畢竟周子慈對戰事不關心,這種事情還是要問趙燁來得好。
趙燁倒也沒遮掩,直接就開始說了起來。
南詔這次的一萬大軍,現在隻剩下了一千,戰象和野獸也幾乎全部折損,兀自渾兄弟都死了,因遠詔算是徹底玩兒完了,剩下的三位胡王已經退守到了樂山關隘,每天都靠著士兵從山裡獲得食物勉強支撐著。
趙燁和廉沛雖然嘗試過退敵,畢竟按照李治說的,這一次打完可是要收複西昌的,但是戰況依舊有些焦灼。
現在天府軍和蜀州官軍幾乎也要彈儘糧絕了,畢竟手裡的兵實在沒多少了,也沒敢貿然強攻。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醒過來的李治是否還留有什麼後手。
“侯爺還好沒有強攻,我的確留了最後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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