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麼喝了花酒沒錢,被抓去衙門報官之類的倒也不少,季堯看著這份資料,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風流倒是無所謂,隻是這風流要適度,像成天風流還不給錢這種事最是不齒。
尤其是當季堯看見那資料中記錄的一首《臘月七平陽贈綠蟻姑娘》,更是皺起了眉頭。
季堯對於詩詞歌賦之事,也算略有心得,這首《臘月七平陽贈綠蟻姑娘》,季堯倒也算看的頗為順眼,但是看到此詩是贈於一名風塵女子便是皺起了眉頭。
“陛下有所不知,這淫詩可是這李治新婚不久前往當地青樓所做……”
再聽到賀國公說到是新婚之後的事情,季堯頓時冷哼一聲,將此資料狠狠地扔在麵前的案台之上。
而一旁的文皇後借機看了兩眼,也是莞爾笑之。
“陛下,看來這李治雖是有才,但卻並不操心國事,反而是願意在這風流事上賣力呢。”
雖說朝中大臣不少都經常去什麼望月樓或教坊司之類的地方,但這些事情可都是私底下做的,一般隻要不是要撕破臉,是沒有人會把這些事情拿到朝堂上來說的。
但李治卻不一樣,李治說到底並不算趙家人,賀國公這麼一做倒也無妨,畢竟這可是要直接進侯的人,要是案底不乾淨的話難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季堯雖然心中知道這賀國公打的是什麼算盤,但這朝堂之上都說出了淫詩一事,分明是想給自己壓力。
季堯原本是想提攜李治的,但並非是想給趙國公而提攜,而是為自己提攜,隻要先把李治提攜上來,到時候自己再讓趙國公跟其政敵頻繁碰撞,這個時候自己向李治拋去橄欖枝便可。
到時候李治為了明哲保身,自然會選擇疏遠趙國公而親近自己,但此時這個算盤卻徹底落了空。
在季堯看來,若是這李治當真如戰報之中所說的話,那絕對是一名大才,有這種大才替自己管理禦林軍的話……
但若是此時自己給一個淫詩才子封了侯,那可就鬨了大笑話。
看樣子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而趙國公剛剛皺起眉頭,正準備說些什麼,兵部尚書卻是突然出列。
“陛下,臣有一事想說。”
“張尚書?你又有何事?”
“陛下,臣所管的軍器監有一事與這李治有關,在蜀州於南詔大戰之時,這李治並沒有經過兵部許可,就仗著趙統軍直接越級掌管了軍器監,還讓七公主罷免了當地監督,臣以為,這李治目中無人,視我大梁律例如兒戲。”
兵部尚書一開口,頓時朝堂之上惘然,不僅僅是李治代管軍器監,期間更是有七公主的參與,那可就不簡單了。
先前才說過李治的風流,這又來一出目中無人,七公主可還沒有婚配,張尚書雖然沒有明說,但卻又處處在暗指什麼。
季堯聽著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陛下,歡兒之事,遊兒應該清楚,不如問問遊兒?”
文皇後聽到這話,突然蕙質蘭心,輕聲開口。
早在上朝之前,文皇後可就和張尚書通過了氣,換句話來說,現在賀國公,張尚書,文皇後可都是一條戰線的。
不管李治到底如何,都決不能讓趙家一方一門一公雙侯。
而突然被提到的三皇子季遊也是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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