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殿下的令牌。”當李治拿出令牌的時候,不光是隊正,哪怕是季芸都愣住了。
原本季芸還準備直接亮出自己的郡主身份呢,哪怕先生在北河莊麵子再大,到了都城,那還不是得讓自己刷臉?
但看著李治拿出了小姑的令牌,季芸的眉頭頓時就緊緊皺在了一起。
那隊正接過令牌看了半晌,平日裡負責巡邏,隊正倒也是見過不少次令牌的,畢竟長樂府的日常采購什麼的,也都要派人出去,這令牌倒是見得不少。
而且看樣子似乎和那些下人拿著的令牌還不一樣,李治手裡的這塊令牌不管是做工還是質地都要好很多,倒不像是假的。
“李大人,這……”
隊正一下子有些犯難,但李治卻隻是揮了揮手。“你去問問就是了,殿下要是不願意見就罷了,對了,請再多說一句是李治和季芸一起來訪。”
“那李大人稍等……”
隊正實在拿不準主意,隻好是叫了兩個人,一個去長樂府,一個則是去都城官府。
有人去報信,李治索性直接找了個蔭庇的地兒,休息一下。
“先生,先生,你怎麼會有小姑的令牌……難不成那說書先生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閒下來,季芸就連忙急衝衝地問道。
“什麼說書先生?”
李治頓時皺了皺眉頭。
而季芸則是左右四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才壓低著聲音說道。
“小姑當真把你當駙馬了嗎?”“你要死啊,這種話你也敢亂說!”
李治聽著季芸這麼一說,頓時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季芸敢這麼說了,這要是讓彆人說,估計被人聽到就是直接關進天牢了。
“先不說是不是,我是有家室的人!”
“嘁,有家室怎麼了?為了當駙馬休了正妻的人又不是沒有……”
但季芸話還沒說完,李治就一個暴栗敲在了季芸的腦門上。
看的大頭和春水夏荷都是紛紛一愣,李治居然動手了?
“你再敢說這種話,北河莊你就不用回了!”
本來被李治打了一個暴栗,季芸還愣了愣,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對自己,但正想發怒就看見李治那陰沉的臉色,下意識就打了個寒顫。季芸訕訕地沒敢再說什麼,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孩兒一樣。
李治瞧著季芸的樣子,心裡也是一軟。
“這令牌是當初殿下的堂弟給的,有過一麵之緣罷了。”
“堂弟?”
聽著這話,季芸頓時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小姑的堂弟,那也是自己什麼的表叔之類的了,這要說起來就隻能是那些親王的子嗣了,但是自己這一脈什麼時候跟那些親王的子嗣交好了?
而且還能夠進小姑的長樂府?
季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正準備問什麼,一個人卻從長樂府裡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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