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賀威還沒高興多久,季芸就嚷嚷著開口了。
“我來倒我來倒!”
季芸直接起身,搶過了李治手裡的瓷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自從上次在大頭山大醉一回之後,季芸可就沒再喝到過了,這一路上季芸倒是說過要弄點酒來喝,但都被李治以這些酒是貨物為由給拒絕了。此時見著李治主動把酒給拿了出來,季芸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先生,你還說這酒要賣呢,這不還是拿出來喝了嗎?”
“今天要來長樂府,才特地拿了一瓶出來,冰了這麼久,溫度剛好。”
“就一瓶?一瓶怎麼夠啊?”
季芸讓春水把桌上的盞具拿去清洗,隨後便是看著手中的瓷瓶,有些不太儘興。
而賀威的眉頭都快要擰到一起了,怎麼郡主對李治的態度這麼客氣呢?
還先生?
堂堂郡主居然叫一名男爵先生?
這成何體統啊?
賀威正準備開口說什麼,但季芸卻是直接打開了瓷瓶的蓋子。當蓋子一打開,一股濃鬱的酒香便是直接從瓶口飄搖而出。
賀威驟然一愣,賀威在酒這方麵可是極為了解的,畢竟平日裡沒少去那些風月場所,這酒幾乎是隔三差五就要喝上不少。
這樣下來,賀威哪怕對酒再不熟悉,這也是有所見識了。
但像味道這麼濃鬱的酒,賀威還是第一次見到。
酒香順著鼻子進入身體,賀威一下子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而原本興致不高的季歡也是眨了眨眼睛,雖然不怎麼愛喝酒,但季歡也是見識過不少好酒的,但從氣味來說,這還是憑生僅見。
“小姑,我給你說,先生的這酒可好喝了!”
在等著盞具送過來的時間,季芸再一次化為“治吹”,開始給季歡說起金樽酒的壯舉。
季歡聽著當初幾十號人把李治的庫存給喝光,第二天都要扶牆走的時候,更是伸手擋住嘴,淺淺地笑了起來。
“先生這酒的名字可還有一句詩詞呢。”
“噢?詩詞?”
雖然對酒沒興趣,但是季歡對詩詞的興趣卻是高昂的,此時聽著季芸這麼一說,連忙問道。
“嗯,小姑,這酒叫做金樽酒,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季芸很是得意地開口,而季歡的眼睛也是微微一亮,口中喃喃起來。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季歡品了品,隨後便是纖手一揮。
“東儀,去叫人備一桌宴席,本宮今天要嘗嘗這金樽酒。”賀威有些口乾舌燥,光是聞著這味道,賀威的饞蟲就被勾了起來,但聽著季歡這麼一說,賀威就皺起了眉頭。
七公主居然起了興致,還要專門備一桌宴席來品嘗?
這怎麼行!
當即,賀威便是開口。
“殿下,恕卑職直言,這酒光是聞著可不行啊,具體怎麼樣還得嘗過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