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居然來買金樽酒了?
教坊司的李媽媽今日穿戴整齊,在趕車的龜公攙扶下,成功下了馬車。
跟著李媽媽的還有教坊司當紅的兩位頭牌,今天出行可都是盛裝打扮過的,那是一個嬌俏。
平日裡隻有打茶圍才能看到的頭牌今天居然出門了?
在場的眾人紛紛眼睛都瞪直了,平日裡哪能看到這些個姑娘,光是那打茶圍的錢可都夠自己家裡吃上好些日子了呢。
原本還在爭先購買金樽酒的公子哥們見著這光景,也是頓時愣了愣。
怎麼教坊司今天還特地這麼盛裝出門了呢?
“唷,王公子,張公子還有劉公子……你們可都是有些時候沒來教坊司了呢,今天居然在這裡碰見你們了。”
李媽媽領著兩位頭牌穿過人群,徑直走向了李治商會,就直接看見了自己昔日的老主顧們。
自從紅絡樓有了新酒之後,教坊司的老主顧們可都紛紛跑到紅絡樓去了,一連幾天,教坊司都是開了空門。
彆說尋常姑娘了,就算是頭牌,這幾天晚上也是罕見的沒人光顧。
李媽媽算是費儘了心思打聽這紅絡樓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新酒,大不了自己也去買上一些罷了,教坊司什麼都缺,但就是不缺姑娘和錢。跟紅絡樓不一樣,教坊司的背後站著的可就是蜀州的官府,但李媽媽哪怕是托人朝官府戶房打聽,也沒能知道個所以然。
這聽著李治商會在賣紅絡樓的新酒,叫什麼金樽酒的,李媽媽連忙叫上兩位頭牌,盛裝打扮之後就趕了過來。
教坊司作為都城第一青樓的名頭已經失去了好幾日,現在這個機會近在眼前,李媽媽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每天看著紅絡樓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李媽媽就氣的牙根癢癢,明明那綠蟻之前在自己教坊司的時候連頭牌都算不上,就這麼個都能當頭牌的紅絡樓,憑什麼跟我爭?
奪回名頭的執念,遠比守住名頭更加強烈。
李媽媽打定主意,今天把金樽酒給買回去,再把頭牌們拉出來走一走,今天晚上,自己要讓紅絡樓開空房!公子哥們也是訕訕地笑了笑,對於李媽媽,幾人還真是有些抬不起頭。
曾幾何,自己等人可是在柔軟的床鋪上高談論闊,說是明日再來,這被當眾逮住,當真還是有些尷尬。
索性將爭搶緩一緩吧,先讓李媽媽買,大不了等晚上去教坊司也能夠好好喝上一瓶嘛。
李媽媽趾高氣昂地朝前走去,正欲向何沛開口,眾人就又再發出了一聲驚歎。
“我的天,是紅絡樓!”
“是紅絡樓的媽媽和綠蟻姑娘!”
“綠蟻姑娘,就是李大人曾經作詩的那個綠蟻姑娘?”
李媽媽回過頭,頓時氣的牙癢癢,怎麼好死不死的,這紅絡樓的兩個艦娘們兒也跟著來了。
“哎喲喂,李媽媽也來了呀。”紅絡樓的紅媽媽瞅著,便是陰陽怪氣地開口冷嘲熱諷。
帶著綠蟻就走入人群,雖然少了一人,但身價已經今非昔比的綠蟻姑娘卻絲毫不弱,反倒是還走到了李媽媽的麵前,微微欠身。
“見過媽媽。”
此等景象,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能同時看見教坊司的兩位頭牌和紅絡樓的花魁?
在綠蟻姑娘之前,這花魁的名號教坊司的兩位頭牌也都是各自當過的。
三位花魁齊聚,居然就是為了這金樽酒?
哪怕是那些公子哥也是有些汗顏,這平日裡,要是想在一天見這三人,估計打個茶圍都得去了十兩銀子,沒想到今天居然一分錢沒花。
能把三位花魁都給招來,這金樽酒居然才賣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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