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可不一樣了,這次的對象是李治啊,那可是有著貴族爵位在身的,按照大梁律法來說,王員外敢持刀行凶,哪怕李治當眾把王員外腦袋給砍了,那也是能說的過去的。
平日裡,賀威吃些大頭,這些員外老爺也沒少給府尹送點薄禮,活動活動關係。
看著堂下還不停朝著自己使眼色的王員外,府尹是感覺真的難辦。“李大人,你的鋪子應該在春熙街道才對,怎麼會在南市口呢?”
突然府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嗬嗬地問道。
“府尹大人,這是來時匆忙寫的訴紙,請府尹大人過目。”
李治拿出一張訴紙,交給旁邊的衙吏遞了上去,訴紙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所有的事情,那府尹看的是眉頭緊皺。
南市口的湯記布行已經抵押給了李治,王員外帶人砸了布行,的確算是砸了李治的布行,但這都是小事,最多也就是自認倒黴,賠上一筆銀子了事。
但這持刀行凶可才是大事啊。
“王員外,此事當真?”
府尹看向王員外,到這個節點上,還真沒啥好活動的了,隻能是朝著王員外問問此事是否屬實了。
“大人,我隻是把刀拔了出來,並沒有想著要乾什麼啊!”
王員外趁機開口,但李治卻隻是冷笑一聲。
“王老爺,你那一句要殺了我,可是滿街的人都聽到了,現在改口怕不是晚了些?”
“對啊對啊,我們都聽見了。”
“的確是他拿著刀說要殺了李大人的,這事可不能作假!”
“難不成這都要包庇嗎?”
堂外的眾人也是紛紛開口附和著,一下子就拆穿了王員外對自己的開脫。
“這……”
府尹一下子也沒了主意,這怎麼判啊?
這證據確鑿,當街行凶,麵前的又是貴族,無論是顛倒黑白還是收監等待可都不好使啊。“張府尹,這事兒你要是做不了主的話,不如叫賀通判出來主持局麵吧?”
李治看著堂上的張府尹,也自然知道府尹在想什麼,但張府尹卻是皺了皺眉頭。
賀大人可是出去公乾去了,要是賀大人真在的話,這事兒倒也輪不到自己頭疼了。
但自己又不能說等賀大人回來再來審理此案,不然的話,會引起非議。
到時候傳出去,賀大人恐怕在朝堂之上還要被冠上一個濫權的罪責。
“既然治南爵希望本官主持公道,張府尹,此事便交給本官吧。”
就在張府尹頭疼之際,賀威卻是緩緩地從堂後的偏門裡走了出來。
“賀大人?”
見著賀威出來,張府尹和王員外都是紛紛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大人您不是外出公乾去了嗎?怎麼今日……”
“本官才回到都城還沒有半個時辰,就被人告知了此事,這才匆匆趕來。”
賀威沉著眉頭開口說道,這事兒也的確不假,賀威在昨晚深夜就回了都城,原本想著偷閒兩天的,結果就遇到了這種事兒。
聽人報上來後,賀威便是換了官服,急匆匆地跑到了官府。
“如何啊?治南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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