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_鳯來儀_思兔 

包庇(1 / 2)

秋雨綿綿,淅淅瀝瀝

京畿城中,空無一人

大街上,陸孚和裴子衿二人撐傘並排行走。

裴子衿擔心裴嗣音,他緩緩開口問道“這段日子,嗣音可還好?”

陸孚抿唇一笑,笑意不善,“音兒一切安好,請督主放心。隻是,不知昭兒是否安好?可有給督主添麻煩?”

“令妹在裴家過得很好,陸首領也不必過於擔心了。”裴子衿輕歎,“陸首領,你我兩家結親,所以,能否給我一個薄麵,禦王之事還請陸首領彆再插手,若陛下問起,陸首領就說,禦王不曾造反。”

裴子衿是在為自己留後路,他和陸孚一樣,手中看似有權,實則無權。

裴子衿不滿容燁和奚夢兒已久,而奚夢兒也不肯放過裴子衿辭官還鄉,所以,或許選擇楚熙,他和裴嗣音才有可能離開京畿。

陸孚不問原因,他毫不猶豫的應道“好!為了我妹妹,我可以答應你。隻是,你要好好的善待她。”

陸孚此舉隻為麻痹裴子衿,讓裴子衿以為他和自己一樣,也很重視自己的妹妹。

其實不然,陸孚幫裴子衿撒謊,掩蓋楚熙造反一事,對陸孚而言,不過是件小事。

陸孚入朝堂,是身不由己。

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廷裡,對陸孚而言,誰當皇帝都一樣,因為他隻想保命,僅此而已。

裴子衿微微點頭,“多謝!”

語畢,裴子衿腳步加快,轉身離去。

“駕~”

京畿城外,兩匹駿馬,沿著坑坑窪窪的地麵,極速飛馳。

騎馬之人正是楚熙和江秋羽。

風雨蕭條,兩人頭戴鬥笠,身披黑袍

江秋羽揚起馬鞭,一揮鞭子,鞭聲颯颯,在狂風中呼嘯而過。

鞭子擦過馬背時,馬兒一聲嘶鳴,四蹄加速,狂奔而起,泥漿被馬蹄踩踏的嗒嗒作響。

“駕駕~”

兩人身後傳來一群人打馬的聲音。

楚熙瞥了一眼身後,二十個黑衣人騎著高頭大馬在他們身後瘋狂追趕。

自容燁讓容煦出手去抄謝家滿門後,楚熙就飛鴿傳書給琉璃,讓他調遣殺手趕往秦州去保護謝玉鬆的安全,而自己則帶著江秋羽連夜出京,趕赴謝家,他想讓謝玉鬆趕緊收拾細軟,遣散仆人,讓謝玉鬆帶著謝姝快點離開興朝,去虞朝避難。

而這二十個黑衣人是容煦派來誅殺楚熙的。

“表弟,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啊?”

身後傳來容煦狂妄不羈,粗獷囂張的聲音,隨著陣陣狂風的席卷,聲音在風中漸漸消散。

楚熙瞥了一眼旁邊的江秋羽,聲音森冷,帶著不可抗拒的語氣命令道“江秋羽,你先走,本王來斷後。”

江秋羽一貫都是直性子,直來直去,不懂變通。在他看來,楚熙是君,自己為臣,這世間隻有臣護君的道理,哪有臣子跑了,將自己的主子丟下的道理呢?

江秋羽搖搖頭,他一臉堅定的拒絕道“王爺,要走也是您先走,臣留下來斷後。”

“籲~”

江秋羽和楚熙幾乎是同時勒馬,馬兒脖子被勒後,兩啼朝天,一聲嘶鳴後,才放下馬蹄,穩站地麵。

還沒待江秋羽反應過來,楚熙手上積攢內力,一掌打在馬臀上,馬兒吃痛受驚,帶著江秋羽一路向前狂奔。

“王爺~”

江秋羽驚呼一聲,可受驚的馬兒完全不受控製,不顧江秋羽的阻攔帶著他一路向前飛奔離去。

楚熙調轉馬頭,空中頓時黑影閃爍,隻在眨眼間,楚熙麵前已站了不下二十人,這些都是楚熙在私下訓練的影衛。

“籲~”

容煦和他帶來的殺手也都停下了馬。

雨水漸漸停歇,空中升起的紅日又投射下一抹刺眼的光,將影衛手中拿著的長劍照的劍光閃爍,寒氣逼人。

雙方對峙,劍拔弩張,隻待一聲令下,戰爭便可一觸即發。

楚熙對著不遠處的容煦,蔑笑一聲,“表哥,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竟能在我身邊安插奸細多年,我卻一無所知。”

容煦勾唇冷笑,一臉不以為意,“容熙,當年我去鄞州招攬你為我所用,你不肯。現如今你既進了朝堂,插手朝中事宜,那我就留你不得了。畢竟像你這樣聰明的人,留著太危險,保險起見,你今日非死不可!”

容煦語畢,身後的殺手蜂擁而上,和楚熙調來的影衛打的不可開交,有來有往。

劍與劍之間的碰撞聲,鐵與鐵之間的摩擦聲,響成一片,刺耳難聽。

影衛和殺手之間的對決,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的較量。

刀光劍影間,空中黑影移形換影,打的如火如荼,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疾風呼嘯,秋葉從樹上飄落時,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劍光給劈成兩半。

呲~

劍與劍的碰撞,火花四濺,劍鳴四方,震耳欲聾。

容煦手腕轉動,劍光四溢,劍氣如芒,揮劍時,空中風起雲湧,天昏地暗,劍如驚雷,轟鳴震天,隨著劍氣湧動,劍光暴漲,劍如猛虎般,朝楚熙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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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手握長劍,手腕翻轉時,劍法輕盈靈活,劍氣如虹,揮舞間,嘶嘶破風。

隻見他手腕輕轉時,挑開了容煦那直插他要害的一劍。

楚熙施展輕功,隻見他身輕如燕,身形矯健,容煦見此,也施展輕功一躍而起。

兩人飛向半空,劍與劍的碰撞聲又再次響起。

楚熙手中長劍如龍,快速迅猛,劍招虛中帶實,實中帶虛,靈活多變,讓容煦不僅看的眼花繚亂,還摸不清他劍中虛實。

容煦內力灌入手中劍,揮劍時,劍氣如有千斤重般,向容熙翻天覆地的席卷而來。

楚熙手中積攢內力,渾厚有力的一掌與劍氣相撞。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地麵振動,樹木倒塌,塵埃四起,狂風不斷

今日的天氣陰晴不定,就在兩人拉開距離站定地麵對峙時,天上又下去了牛毛細雨,將兩人的衣發浸濕。

疾風將兩人的衣擺吹的獵獵作響。

容煦五指攏了攏手中的劍,楚熙死死看著容煦那張滿是殺氣的臉。

楚熙知道,再這樣糾纏下去,隻會兩敗俱傷。畢竟他和容煦的武功都已達宗師,所以真打起來,難分勝負。

搞不好還會同歸於儘!

楚熙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於是便想著在和容煦打鬥時,找個機會趕緊逃走。

畢竟,他為江秋羽爭取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牛毛細雨漸漸轉變為傾盆大雨,地上屍體漸多,空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哐當一聲

容煦和楚熙之間又是一場激烈的惡戰。

兩人揮舞長劍時,劍氣翻湧,劍招淩厲,電光石火間,兩人那乾淨整潔的衣衫已被對方的長劍劃得稀爛,鮮紅的血液浸濕衣襟,最後又被雨水衝刷。

殺紅了眼的兩人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容煦想速戰速決,快點殺了楚熙,楚熙卻想,找時機逃離此處。

楚熙出劍,越出越猛,容煦開始左右抵擋楚熙的進攻,百十招下來後,容煦和楚熙二人都已體力不支,楚熙見此,內力灌輸長劍,他朝容煦的眉宇間猛然一扔。

帶著內力的劍如長槍般,又猛又快朝容煦眉心襲來。

容煦被這一劍攻的措不及防,他下意識下腰,長劍帶著濃濃殺意,在容煦的臉上劃過。

待容煦直起身子時,楚熙和他還活著的影衛都已不見了人影。

天高雲淡,秋葉飄零

蜀都城內,繁華似錦,街邊店肆林立,大道上人山人海,人聲鼎沸,遠處,高高聳起的閣樓鱗次櫛比,街上高聲叫賣的小販也多的數不勝數。

白清蘭,陌風和虞珺卿三人在街道上行走。

三人追著佘硯的步伐,趕了一個月的路程,今日才進了南朝的蜀都。

蜀都是南陌國的國都,南陌國中有八座城池,分彆是蜀都、雲州、濉州、贛州、儋州、東郭城、衢州和北冥城,其中,東郭城往西,和安狼國的永平城相連,北冥城往北,和霍北城相連,濉州向東和古月國的柔城相連。

虞珺卿看著蜀都的熱鬨,心生歡喜。

好久都沒見過這麼熱鬨的街市了。

畢竟虞珺卿雖為一國皇子,但他很少出宮,他對外界的一切並不了解,如今他跟隨白清蘭來南陌國的這一路上,他見遍了民生疾苦,也看遍了沿途風景,見到了各縣各鄉的風土人情,也知道了百姓的困苦所在。

生在鄉村的平民,他們的生活苦中作樂,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街上的流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這些生活是虞珺卿在宮裡不曾見過的,他對這些窮苦百姓心生憐憫同情,可白清蘭卻告訴他,“人間是煉獄,活著是修行!人來世上走一遭,免不了受罪吃苦,所以每個人來世上走一遭都有他的劫難和命數。但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知足之足,常足。人隻有懂得知足,才會苦中作樂,每日都活的開心。”

虞珺卿疑惑,“可是人的欲望是無窮無儘的,非人所能掌控。而人的欲望一旦失控,心裡就會不自覺的不滿足於現狀!所以這又該如何控製呢?”

白清蘭輕歎氣,“那就拿你自己和這些窮苦百姓比一比。珺卿,你一生雖然坎坷,但出生時就是錦衣玉食,萬人供養。你前十七年享儘榮華,後國破家亡,受儘淩辱,最後又在長公主的庇護下,你在宮裡又過上了衣食無憂,令人尊敬的生活。如今你出來見世麵,我受你姐姐之托,不僅要為你出謀劃策,保你平安,還要將你推上那個位置,所以你這一生除了那點屈辱外,你還受過什麼苦?比起百姓日日要為生活發愁,為五鬥米折腰,為一筆錢能救家人性命,最後給人下跪磕頭,亦或苦苦哀求,最後遭人羞辱,橫死街頭,甚至有窮苦百姓都不認識大富大貴之人,他們家中親人生病時,因無錢請大夫為親人看病,所以守在床邊哭泣,直到親人病入膏肓,被活活拖死後,再用草席一卷隨意掩埋掉。虞珺卿,比起他們,你還覺得你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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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地獄,生活修行,人生一世,曆經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彆離、五陰盛

這是人生的必經路,也是人生的修行路,無人能逃掉,無人能躲避。

虞珺卿經白清蘭指點,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幸福,雖然還是放不下那份被人蹂躪的恥辱,但他還是乖乖搖頭,“不覺得了!”

“晨星在天萍在水,人生失意多戮辱。虞珺卿,經生離死彆,品人生百態,遇萬人曆萬事,你才能成長。珺卿,複國之路,道阻且長,而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但是,你能對窮苦百姓生出惻隱之心,說明你很善良,所以,我希望你經曆萬事後,還能守住初心,造福百姓,澤披萬民。創造出一個太平盛世出來!”

虞珺卿不解,“姐姐心目中的太平盛世是什麼樣的?”

白清蘭微微一笑,他目光灼灼,語氣堅決,“道不拾遺,山無盜賊,家給人足。民勇於公戰,怯於私鬥,鄉邑大治。這就是我心目中的太平盛世。”

這樣的盛世不是白清蘭一人所期待的,虞酒卿也希望虞珺卿可以創造出一個令百姓衣食無憂,人人富裕,街上無流民,年年無戰事的太平盛世來。

遠處,一陣香味撲麵而來,是街邊小販煮餛飩的香味。

虞珺卿連續趕了一個月的路,今日來到蜀都,他早已是又餓又累。

虞珺卿看見小哥剛盛出的餛飩,晶瑩剔透,圓圓鼓鼓,腹中頓時饑餓難耐。

他步伐匆匆,很快就走到小攤邊,身穿粗布麻衣的小哥立馬討好笑道“客官,可是要來碗抄手?”

餛飩在南陌國叫抄手,虞珺卿住在皇宮時,從小就博覽群書,他是知道的。

這一個月裡,虞珺卿和白清蘭熟悉了起來,他從剛見白清蘭時的害怕到現在的和她說說笑笑,打打鬨鬨,他對白清蘭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那股恐懼。

虞珺卿微微點頭,“給我來碗抄手,加一點辣子!”

小哥熱情應道“好嘞,客官您裡麵坐,餛飩很快就好!”

虞珺卿走進屋裡,坐到一個長木凳上。

跟在白清蘭身後行走的陌風關心道“主子,要不要去吃碗餛飩,墊墊肚子?”

白清蘭反問道“你想吃嗎?”

“主子,屬下不餓,屬下隻是擔心,怕您餓了!”

白清蘭微微點頭,“今日就去吃餛飩!”

陌風抿唇一笑,“好!”

陌風走到小攤邊,小哥見陌風,笑道“客官,要吃抄手嗎?”

“來兩碗抄手,加一點辣子!”

小哥笑道“好嘞,客官裡麵稍坐,抄手馬上就好!”

白清蘭走到虞珺卿身邊,虞珺卿笑的一臉溫柔,“姐姐,你也喜歡吃抄手嗎?”

“還好!”

陌風走到白清蘭身旁,他用袖子給長木凳擦了擦,確認沒有灰塵,才笑道“主子,可以坐了。”

白清蘭坐在他擦了擦的長木凳上,陌風坐在他旁邊,與他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這中原的小娘子不僅長的嬌俏可人,人還嬌裡嬌氣。”

遠處一陣粗獷豪邁的聲音傳到白清蘭耳中,白清蘭抬頭去看,隻見他們前麵一桌,坐了三個身穿獸皮和布衣所混合編製的男子。

三個男子身材魁梧,體型高大,他們還將左邊臂膀裸露了出來,胸肌二頭肌發達,清晰可見。

他們腰間配掛著彎刀,烏黑發亮的卷發被打成麻花辮,一根根的纏繞著,粗壯漆黑的脖子上帶著象牙串起的鏈子,吃飯時,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

“餛飩來了!”

小哥端著熱騰騰的餛飩放到三人麵前,白清蘭收回目光,待小哥退下後,陌風才拿著乾淨的調羹,從白清蘭碗中舀了一勺餛飩,放進自己嘴中。

陌風將餛飩咀嚼吞入腹中後,才笑道“主子,沒有問題,可以用了。”

白清蘭伸手將陌風手中的調羹拿了過來,陌風小聲提醒道“主子,這調羹屬下用過了。”

“如果有人在調羹上抹毒怎麼辦?”

一句話說的陌風啞口無言,辯無可辯。

但陌風和白清蘭都知道,在這種小攤上是沒人給他們下毒的,畢竟百姓出來擺攤也隻是為了掙點錢而已,不想攤上人命官司。

但是,給白清蘭試毒,陌風已經習慣了,這種習慣陌風已堅持了十年,早已刻在骨子裡,改不掉了。

見陌風沒做聲,白清蘭用這調羹舀起碗中的餛飩吃了起來,陌風見此,也隻好默不作聲的拿過放在一旁的調羹,咬著碗裡的餛飩細嚼慢咽。

陌風吃飯文雅,吃相斯文,令人看著隻覺他吃飯時都是規規矩矩,慢條斯理,而這習慣是他從小養成的。

作為白清蘭所寵幸的下屬,他必須萬事都要做到最好,如此才能討得白清蘭歡心。

“大哥,前麵那桌是個美嬌娘吧?長的可真好看啊!”

“是啊,要不咱們上去認識認識?”

“好啊,就當交個朋友了!”

此話一出,三個男子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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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子是古月國人,他們是陪同辰王來南陌的。

古月國人也叫蠻人,他們和漢人不同,漢人文雅斯文,對人對事,彬彬有禮,但蠻人豪放不羈,囂張野蠻,他們一直瞧不起漢人,蠻人追姑娘的方式也很特彆,就是上去就霸王硬上弓。

三男中一個領頭男子拿著一壺酒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他來到白清蘭身邊,當真正看清白清蘭的相貌時,他大吃一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白清蘭的相貌傾國傾城,不似人間凡人,倒像是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入了凡塵。

男子很少見到過這樣的絕美之人,他美的令人窒息,簡直像個讓人隻看一眼就能使其神魂顛倒的妖孽,眼波流轉間,就能勾了他那顆砰砰亂跳的心。

男子見此美人,心裡的歡喜多了幾分,他上前笑的一臉殷勤,“小娘子,我叫卜欲渾,你叫什麼呀?”

蠻人說話直白,雖沒彎彎繞繞,可卻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令白清蘭聽了,隻覺惡心。

一旁的陌風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調羹,眼中透著濃濃的殺意。

白清蘭看都沒看卜欲渾,隻一邊吃餛飩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女子白清蘭,這位大哥可是有事?”

“碰~”

坐在他們前桌的兩男中,一男子怒拍桌子,他站起身,厲聲指責道“臭丫頭,我們老大能跟你交朋友是你的福氣,你他娘的說話認真點,彆她娘的不知好歹!”

白清蘭嘴角一勾,雖冷笑一聲,但依舊不說話,她專心致誌吃著碗中的餛飩,沒再理他們。

白清蘭此舉惹怒了卜欲渾,他在古月時,橫行霸道慣了,來了南陌國也改不了他喜歡打人的習慣。

他高舉酒壺,剛準備將壺砸向白清蘭時,隻見白清蘭蹙眉,單手積攢內力,她眉眼一沉,出手就是帶著渾厚有力的一掌,重重打在卜欲渾的腰間。

卜欲渾的腰雖粗壯健碩,腰上滿是腹肌,看起來結實強壯,可白清蘭的一掌,帶著強烈的勁風,強大的內力深厚磅礴,一掌下去,卜欲渾隻覺腹中是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疼得他麵目瞬間扭曲,眉眼緊促,緊接著他手腳不穩,酒壺落地,碎成一地渣子,他一直後退,直到後腰抵上堅硬的桌角時,他停下腳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大哥!”

“大哥,你怎麼了?”

坐在桌邊的兩個男子慌了神,立馬上前去探查情況。

卜欲渾單手捂著腹部,他呼吸不穩,胸膛在強烈的呼吸下起起伏伏,他滿身上下流了一層薄汗。

但他也知道,麵前這女子,武功絕對在宗師。

也隻有達到宗師境,出手時才能輕而易舉擊退敵人。

卜欲渾看了看身邊兩個對他一臉擔心的男子,這兩人一個叫關挐,一個叫關富,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後因參軍,才和卜欲渾結實。

兩人除了受了些訓練,會在戰場上與人廝殺外,也不會武功。

而卜欲渾自己的武功也隻有七階,真和白清蘭打起來,他們三人今日都得死在這。

卜欲渾調戲白清蘭,本來也隻想嚇嚇他,但不曾想白清蘭武功如此高強,卜欲渾深知,南陌是漢人的地盤,而他今日又是陪辰王來南陌的,所以為了不給辰王惹事,便隻能忍了這個啞巴虧。

卜欲渾伸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我沒事,咱們走吧!”

一個男子心有不平道“大哥,這個臭丫頭如此……啊……”傷你,咱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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