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硯對於這個臨時認下的義女,佘硯不知該怎麼和她相處才能體現自己對她的父愛,可是他還是用自己自認為好的方式去對白清蘭,他就是想把沒能給佘淑的父愛全部給到白清蘭身上。
因為在他心裡,他把白清蘭當佘淑,隻要把對佘淑的愛給了白清蘭,那就是在彌補佘淑。
白清蘭笑道“這湯好喝,不需要改進。義父,謝謝你!”
佘硯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嗐,我們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氣啥?”佘硯將收拾好的湯盅拿起,“對了閨女,你是不是在等人啊?”
“我約了阿糜,想跟她說些話,也想讓她送我一程。”
佘硯笑道“你以身誘敵,楚熙,陌風,邵懷澈他們都會在暗中接應你對不對?”
“是,他們已經出發了。”
佘硯微微點頭,“你一定要完好無損的回來,知道嗎?”
白清蘭乖乖應道“知道了!”
佘硯輕歎氣,便端著湯盅轉身離去。
白清蘭輕歎一聲,“出來吧!”
白清蘭語畢,阿糜便在移形換影間,來到了白清蘭麵前。
阿糜率先開口問道“你約我來,是要和我說什麼?”
“陪我走一程,可好?”
阿糜毫不猶豫的應道“好啊!”
白清蘭和阿糜很快就走出了庭院,小巷裡,冷冷清清,空無一人,白清蘭邊走邊開門見山的問道“今日上午吃飯時,你那眼神,是想殺我嗎?”
阿糜毫不避諱的承認道“是又如何?”
白清蘭不解,“為何想殺我?我哪得罪你了?”
“你知道陌風的真實身份嗎?”
白清蘭應答自如,“知道啊!”
阿糜聞言,怒從心起,他為陌風忿忿不平道“你既知道,你是怎麼敢讓他給你當下屬的?”
白清蘭淡然一笑,“阿糜姑娘,我想這不是你要殺我的真正理由吧?阿糜姑娘,容我猜猜啊!”白清蘭假意想了想才嘶了一聲,麵色古怪道“你喜歡他是不是?”
阿糜冷哼一聲,“是又怎樣?白姑娘,像你這樣喜歡到處勾三搭四,用情不一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陌風的真心!”
“其實你說的不錯,我也承認我混蛋,喜歡了陌風不算還勾搭上了楚熙。”白清蘭長歎一聲,“可是人性啊,不就是如此嗎?我沒有生活在燕國,而是出生在了興朝,興朝雖民風開放,但也不允許女子像燕國女子那樣擁有三夫四君,可卻容忍的了男子擁有三妻四妾,這何其不公啊?再說了,我不是聖人,也戒不掉欲望。欲望雖是一把雙刃劍,可他帶給我的快樂是回味無窮的,人生短短三萬天,自然是要隨心所欲的活著的,可千萬不能委屈了自己。最後,就算我勾三搭四,但他們也是情出自願,事過無悔。我沒有捆綁住他們任何一人,若他們想走,隨時離去就好,我絕不挽留……”白清蘭眸光一沉,“但是,陌風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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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說人生短短三萬天,要在快樂中渡過,那我的快樂就是陌風,所以為了不委屈我自己,我必須要將他奪回來。”
“我其實不明白,話說你與他這麼多年不見了,你為什麼對他執念還這麼深?”
阿糜輕輕歎了一口氣,“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過我光的人。”
建興二十三年,六歲的荼靡被家人賣進了宮裡,後被分配到梧桐宮中,侍奉沈萱。
荼靡本以為自己會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被宮裡的各位主子折磨蹉跎致死,但她沒想到沈萱竟會把她當女兒一樣撫養,而陌風竟也會把她當姐姐一樣看待。
建興二十五年,陌風被容暉下旨送到了冷宮居住,而沈萱怕陌風孤獨,也將荼靡派去陪著陌風。
在冷宮時,因陌風特殊的身體,人人都在欺負他羞辱他,但好在陌風不識字也不懂禮儀,他隻知彆人對他有惡意,所以,在彆人欺負羞辱他時,他也會打罵回去。
陌風雖天生身體特殊,外形看著嬌弱似女子,但他力氣特彆大,每每打人時,因為他的驚人臂力,總會把在宮裡欺負他的人打的屁滾尿流,四處逃竄。
但那些被他打的人又不敢回去稟報容暉,畢竟陌風是皇子,而沈萱還是淑妃,所以哪怕宮人被他打了,也隻能忍著,當被狗咬了一口。
陌風和荼靡在宮裡相互扶持了六年,這六年他們在冷宮裡互相取暖依靠,再加上沈萱總說,她和容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所以在荼靡心裡,她早就把自己當成了陌風的妻子。
而自荼靡出宮後,她被人牙子所拐,販賣了十年,這十年其中痛苦苦不堪言,她常常有想死的心,可每每想起陌風在宮裡對她的好時,她才能咬著牙堅持下來。
因為荼靡相信,隻有活著才能找到陌風,當找到陌風後,無論他變成什麼樣,荼靡都想和他在一起,她要成為陌風的妻,就像小時候沈萱所說的那樣。
白清蘭無奈一笑,“可是怎麼辦呢?阿糜姑娘,我和陌風是兩情相悅。我也很愛他,我還想著和他長命百歲呢!”白清蘭心裡發酸,“隻可惜啊,這世間沒有長生之法,而每個人也隻能活百歲!畢竟這世上沒有鬼神,沒有來世,人死後意識消散,身軀也會變作一抷黃土。”
阿糜順著白清蘭的話應道“所以啊,我就更不能把他讓給你了。白姑娘,我不是你,做不到愛上一個人的同時還去愛著另外的人,但你和我不一樣,你沒了他,楚公子和我家主子都會站在你身後,等你回頭,但我就隻有他了。”
阿糜一句話說到白清蘭的心坎上了,白清蘭在心裡自責,她確實不是一個好女人,她的多情風流,不能許一心一意愛她的人一生一世,可是,她又不想放過陌風,除非陌風哪一日發自內心的親口對她說,自己累了,不愛她了。
白清蘭才會死心,畢竟白清蘭天生驕傲,不會為一個男人低頭折腰。
白清蘭微微點頭,“好,那你就用儘手段去勾引他吧!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阿糜,你可以勾引他,但你若是因妒生恨,為了報複我而做一些你自認為對她好但是又間接傷害他或對他不利的事,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殺了你!”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愛他就自然不會傷害他。”
白清蘭補充道“我說的傷害還包括你若是得不到就想毀掉他亦或對他下藥強逼他,我一樣會殺了你。”
阿糜冷哼一聲,“白姑娘,你多慮了!”
“但願!”
兩人在閒聊中已不知不覺走進了無人的街道。
子時過半,街上因宵禁而闃無一人。
而阿糜為了白清蘭能順利引出費燃,她也施展輕功離去。
白清蘭在街上隨意找了一間破廟,還未走進去就遠遠看見一個身著布衣,模樣嬌滴滴的女子在求饒。
“公子,公子我求求你,我已嫁作人婦,求求你放過我吧!”
女子哭的肝腸寸斷,撕心裂肺,臉上的妝容都被哭花。
隻見他身旁的男子笑的一臉淫蕩,“你丈夫早已把你租給我了,你丈夫錢都收了,小娘子,你還在裝什麼堅持?”
就在男子要撲向女子時,隻聽守在屋外的兩個黑衣男子厲聲道“什麼人?”
白清蘭故作柔弱,她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一臉可憐兮兮的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有人,我現在就走!”
就在白清蘭要轉身離去時,屋裡男子強硬的聲音喝住了白清蘭,“等等!”
男子走出屋外時,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身材挺拔,英俊無匹。
白清蘭止住腳步,抬頭時卻將男子驚的目瞪口呆,遲遲緩不過神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大抵就是這副模樣吧?
男子定定的看了白清蘭許久,連口水都不自覺的浸濕了下顎。
男子伸手擦了擦嘴角口水,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姑娘打哪來,要去往何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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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蘭一臉膽怯應道“小女子是從安丘來的,想投奔福州的親人,結果打聽後才知,親人已經搬離福州。小女子身上沒帶多少銀錢,福州客棧太貴,我住不起,就想著來破廟湊合一宿,明早再走!”
白清蘭話音剛落,一個及其不耐煩的聲音傳入白清蘭耳中,“舅父,那個女子你玩完了沒……”玩完了就該我了
話還未完,身穿銀色衣衫的費燃在走進破廟遇到白清蘭時,聲音戛然而止。
她在看到白清蘭的臉時,竟也被她的容貌驚的膛目結舌,心跳加速。
這個女子美的不似凡間女人啊!
費燃笑的一臉熱情,“姑娘芳名啊?”
白清蘭嬌俏一笑,“浮生!”
“浮生?”費燃琢磨了一會,才笑道“浮生大夢哪須爭,待醒東風又幾程。姑娘的名字可真好聽。那敢問姑娘來破廟是?”
從費燃和男子的對話,白清蘭能猜測到麵前男子應是武堯。
武堯蹙眉打斷道“哪那麼多廢話,費燃,你不是一直想屋裡的那個女人嗎?那女人就給你了。”
費燃擺擺手,“唉,舅父,我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我從不喜歡奪人所好,所以屋裡那個還是給你吧!”
白清蘭輕笑一聲,柔聲問道“你是福州節度使之子費燃費公子嗎?”
費燃聞言,笑容更加不善,“喲,你還聽說過我呀?”
白清蘭眉眼往上一挑,頗有些勾人意味,將費燃和武堯瞬間迷的神魂顛倒,五迷三道,“聽說過,費公子可要去那邊?我們聊點風月可好?”
武堯雖也愛美色,但他還是有點頭腦。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武堯見過的女子都是自尊自愛,像白清蘭這樣既不是青樓的妖豔舞姬,又不是自己納的小妾,第一次見麵還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武堯心中頓覺不妙,畢竟哪有陌生女子一上來就和人談風月的,他心裡升起警惕,便一甩衣袖,轉身進了破廟。
而費燃這個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傻子,竟還傻乎乎的跟著白清蘭離去。
白清蘭色誘費燃出了破廟,費燃看著白清蘭那單薄的背影,聞著白清蘭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幽香,心裡瘙癢難耐,他笑的眉眼都彎成了一條線,費燃趕忙上前問道“小娘子,我掏錢,咱們去客棧快活快活,可好?”
白清蘭眉眼微沉,眼中透著殺意,她嘴角一彎,勾起一抹不善的笑意,“好啊!”
費燃語畢,剛要伸手撫摸到白清蘭的香肩時,白清蘭反身一腳,直接踢到費燃的腰身。
“啊!!!!”
一聲痛呼,如驚雷炸響,在街道上反複回蕩。
費燃一下栽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就在費燃要掙紮起來時,費燃隻覺脖頸處多了一絲涼意,費燃瞥眼一看,隻見陌風手執淩雲霄抵在費燃脖頸上,而陌風身旁是楚熙和阿糜。
費燃立時被嚇的汗毛倒立,頭皮發麻。
費燃雖浪蕩風流,但也貪生怕死。他為人能屈能伸,現在性命被人要挾,他自是願意放低姿態,對著白清蘭卑微的哀求,“姑娘,姑娘你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清蘭命令道“綁了押回去。”
陌風應道“是!”
白清蘭轉身,施展輕功消失於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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