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離族,王帳內,文昌家一對失忽兀說“最近本王得到消息,野族與庫開族聯姻了。”
失忽兀有點好奇,問道“大王,這消息從何而來?”
文昌家一似笑非笑地說“當然是從野族傳過來的。”
文昌玄目也忍不住好奇,又問“大王,上次你說野族與庫開族準備伏擊溫突大軍的事,我們還在想大王是如何得知的,這次從野族傳來的消息可與上次一樣?”
文昌家一笑著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這個消息千真萬確,如今庫開彆力古娶了野族一個脫伯家族的女子。”說著看看失忽兀三人,又意味深長地說“這兩個部落又再次聯姻,實乃本王的心腹大患,你們可有辦法替本王消除隱患。”
三人一聽愣住了,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辦法,這時就是沒有辦法也得想辦法。
失忽兀定了定神,回道“大王,這兩個部落雖說再次聯姻,也不過他們是部落之間的生存之道,在我們強大的昌離族麵前是微不足道的。我相信他們時刻都得感念大王的仁慈之心,饒他們一命。”
裡不術又接著說“是啊,大王,今年天氣寒冷,我部落年年秋貢積累了豐厚的家底,族人與牛羊牲畜都以安頓下來了,過冬物資也是充足。待到來年開春,我們再做商議。”
文昌玄目點點頭,“不錯,我們先過完冬,待到來年開春,我們可以聯合內應襲擊野族,若是得手,那野族將不複存在了。”說完便哈哈大笑。
文昌家一聽罷也來了精神,“說的有理,若是以此能夠滅掉野族,那就再好不過了。”
隨即文昌家一轉憂為喜,哈哈大笑。
文昌玄目見此,朝裡不術使個眼色,裡不術領會,於是上前說道“大王,你看文昌暗田已死,這左酋長之位空了出來。文昌玄目多次立功,又幫助大王出謀劃策,不如升任文昌玄目為左酋長,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文昌家一沉吟片刻,又看看這三人,說道“玄目雖說是本王的兄弟,但他功過參半,倘若再加封左酋長,怕是有人不服。”
失忽兀忙勸“大王,文昌玄目雖有些小過失,但他屢次為大王出謀劃策立下大功,雖比不過文昌暗田,但是輪他的忠心可是無人能比,還請大王恩準!”
裡不術也跟著湊腔勸道。
文昌家一聽二人勸諫,也拗不過去,於是同意了。
文昌玄目大喜,忙跪地拜謝。
野族王帳,脫伯申雄在王帳內與眾人議事。度力地上前密奏“大王,我有重大事情呈報。”說著停下來了,看向帳內其他人。
脫伯申雄領會,說道“大家也忙了半天都退下吧。留下烏諢正厄、黎陽繭明二人。”
眾人領命拜退而去。
脫伯申雄看眾人離去,便說“度力地,你但說無妨。”
度力地這才說道“大王,我懷疑咱們部落出了內賊。”
脫伯申雄有點驚愕,“有這等事?你察覺到什麼了?”
“回大王,上次我們準備伏擊昌離族大軍,本是萬事俱備,可後來溫突無故撤軍。聽說……”
說到這裡,度力地停了下來,緩了一下,又細聲說道“聽說昌離族事先得到消息才慌忙退兵的。”
脫伯申雄聽到這裡,拍案而起,“豈有此理!想不到我野族竟然有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脫伯申雄的舉動嚇住了旁邊三人,他們很少見到大王發這樣大的火。
脫伯申雄不管他們的樣子,又問“度力地,你可知道是何人敢如此?”
度力地小心翼翼回道“我觀最近僻地大夕拓簡卑覓斤做事總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可能有些問題…”說著看向脫伯申雄。
隻見脫伯申雄表情由怒轉成狐疑,說道“不能吧,拓簡卑覓斤是先王時的老臣了,一向忠心不曾犯錯。後又隨本王逃亡思魯赤,還是安分守己。”說到這,脫伯申雄問度力地“你是不是搞錯了?想的太多了?”
度力地忙跪下回道“大王,這等大事我豈敢信口雌黃!這是從昌離族王帳傳出來的消息,大王與我等謀劃伏擊溫突的那段時間,曾有人親眼見到拓簡卑覓斤之子拓簡卑布南娃半夜時分從昌離族的方向回來。就是因為他是老臣,我才把此事告知大王,請大王處理!”
脫伯申雄想了一下,說道“度力地,你起來吧。照你這麼說,本王還是要好好查查。這個時候是不能犯一絲錯誤,任何事都有可能。”
度力地起身之後,黎陽繭明湊上來了,說道“大王,這事還不容易,如今王子脫伯計利和正在邊部鎮守。大王可下一份密誥,令王子暗中調查,一旦屬實,立刻捉拿押赴王帳,由大王親自處理。”
脫伯申雄點點頭,“好,就照你說的辦,你馬上給我起草一份密誥。”
“遵諭!”
昌離族王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