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剛才在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姑娘說了出來。
“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那個姑娘,她跪著求我救她。”
白姐深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讓我一時間捉摸不透她的表情和想法。
“怎麼,你想幫她?”
我搖頭道:“我隻是覺得咱們做買賣,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
如果強行逼迫,到最後適得其反,很可能會變成逼急了咬人的狗,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一陣沉默之後,白姐冷聲道:“我們洗浴中心,不存在強迫,她們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自願留下的,包括你說的那個範曼曼。
她爸爸欠下了高額賭債,根本償還不上。
範曼曼親自點頭,同意過來抵債,一共簽了三年的合同。
也隻有她下海,或許才能抵得上那些賬。
所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你有正義感是好事,但在道上混的人,正義感多了,就成了催命符,你懂嗎?”
白姐的話裡,帶著警告和提醒。
我想了想,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白姐,你說的沒錯,但我覺得,對待下屬還是要恩威並施,讓他們真心的信服你,隻有這樣,才能忠心耿耿地為你辦事。
威逼利誘,到最後很可能會遭到反噬。”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姐猛地拍案而起,柳眉緊皺,冷聲道:“你以為你是誰?
龍哥賞識你,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在這裡教我做事!
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該管的最好少管,至於你說的這些,真有本事的話,你就自己證明給我看。”
我並沒有因為白姐訓斥了我一頓就生氣,隻是點了點頭,乖乖地退出了房間。
我完全不知道的是,白姐在我走後,直接跌坐在位置上,喃喃自語:“這小子真的是初入社會?這一套套的馭人術都是從哪學的?”
下了二樓,我轉悠了一圈,看沒什麼事,就轉頭去了ktv找龍哥報到。
龍哥的辦公室裡,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壯碩,手臂上還有紋身的男人正在和龍哥說話。
看我進來,龍哥笑盈盈地開口道:“小崇來了,有什麼事嗎?”
我看了一眼龍哥的表情,開口道:“龍哥,我有點事要彙報。”
龍哥直接順著台階起身道:“哎呀,蠍子,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咱們改天找個地方,好好的喝幾杯!”
蠍子見此,也不好再呆,起身將一個包裝精良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那我剛才說的事,就麻煩龍哥再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龍哥笑著將盒子塞了回去,“放心,我會好好考慮的。”
等蠍子一走,龍哥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濃濃的厭煩。
“想來我們清河插旗,做你的春秋大夢!”
插旗的意思就是想來我們的地盤做生意。
清河這邊全部都是言哥的地盤,其他人想來這邊插旗,或多或少會影響言哥掙錢。
“龍哥,這個蠍子是乾什麼的?他想來咱們這兒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