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一臉為難地端起桌子上的白酒,開口道:“狗哥都這麼說了,我不喝不像話。
那這樣吧。
我乾了,狗哥你也乾了,咱們給兄弟們做個榜樣。”
剛才的一番敬酒下來,瘋狗的酒量也算是到點了。
再跟我喝幾杯,這貨絕對是最先倒下的。
雖然瘋狗滿臉的不情願,但是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我又先一步把杯子裡的白酒乾了,他就算想不喝都找不到理由。
酒還沒喝完,他就憋不住衝進了衛生間。
那個表情,彆提有多精彩。
等瘋狗吐完重新回到位置上,我表情玩味地從角落裡拎出六瓶白酒,重新放在桌子上。
“瘋狗,大山,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喝,那咱們今天就喝個痛快!這一瓶,我乾了,你們跟吧!”
說完,我直接起開一瓶白酒,一口悶了下去。
有段時間沒這麼凶的喝酒,胃裡火辣辣的,多少有些不舒服。
將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我笑眯眯地看著其他幾人。
剛剛這幫孫子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把我灌趴下,你一杯我一杯的已經喝了不少。
現在看我一口悶了一瓶白酒,一個個麵如土色。
事到如今,他們就算不喝都不行。
之前他們一個個為了討好瘋狗和大山,敬酒那叫一個勤快,恐怕也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麼,哥幾個不給我麵子?”我臉色一沉,看向在場眾人。
局勢在這一刻瞬間發生逆轉。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能咬牙一人拎起一瓶酒就往嘴裡灌。
到最後,幾人無一例外,全都爭先恐後地朝著衛生間衝去,有的沒來得及,直接吐在了地上,場麵那叫一個混亂,味道那叫一個銷魂。
我笑眯眯地看著麵如土色的瘋狗和大山:“二位,還喝嗎?”
兩人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跟吃了屎一樣難看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
我腳步輕快地回到洗浴中心,剛進辦公室,就發現範曼曼居然也在。
“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時間,技師一般都在服務客人,範曼曼雖然不出台,但因為長相出眾,平時點她的人也不少。
這個時間正是工作時間,她出現在這裡實在讓我有點費解。
範曼曼有些羞澀地開口道:“我今天跟經理說了一聲,我擔心你喝酒喝多了難受,就想著在這裡等你,順便照顧你。”
整個洗浴中心的人對我和範曼曼的關係都心照不宣,外麵有人傳範曼曼是我的女人,對此我也從來沒有解釋過,任憑外界猜測。
這也多少能讓範曼曼比其他技師多一些自由。
我揉著有些脹痛的頭,擺手道:“我現在頭疼,想睡會兒,我沒事,你先出去吧,該上班上班,不上班哪裡有錢還賬。”
範曼曼臉色一白,似乎想到了她那個嗜賭成性的父親,咬了咬牙開口道:
“陳哥,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想不到什麼能報答你的辦法,你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很長時間沒這麼猛的喝酒,胃裡不舒服,腦袋也不舒服,我也懶得跟範曼曼計較,索性隨她去了。
躺在沙發上,範曼曼輕柔地給我按著頭,我很快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