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小子,躍躍欲試地想要離開。
有了出頭鳥,其他陸陸續續的有幾個都跟著一起選擇了退出。
這些人退出的代價,自然是三刀六洞。
血流如注都他媽的不願意繼續跟我,這讓我屬實沒有想到。
“這些人,走了比留著強。”
我將手裡的啤酒丟了一罐給宋江。
站在天台吹著夜風,讓我有一種頭腦清明的感覺。
“你為什麼沒走?”
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宋江把我送到醫院,我覺得就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畢竟我們也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
另外,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離開幫會,天高海闊。
可這小子偏偏就在今天回來了,還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
宋江走到我身邊,看了我一眼,沉沉地說道:“你講義氣,值得追隨,我也沒彆的地方可以去。”
這小子說話就跟蹦豆子一樣。
上次他憤怒之下,跟我嗆綠頭強的時候,反而是說話最多、最流暢的一次。
“我說,你小子說話要不要這麼惜字如金?不管如何,今天你幫了我,如果以後不嫌棄,你就是我陳崇的兄弟,過命的交情!”
我用肩膀推了宋江一下,笑眯眯地舉起了手裡的啤酒。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自己的考量。
不管是小馬還是小剛,這倆小子都對我忠心耿耿,可眼下的情況,他們兩個根本過不來,甚至連去醫院看望我都做不到。
這足以說明,他們那邊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眼下我要負責幫龍哥看著這家場子,手下不能一個人都沒有,宋江身手好,人狠話不多,是個很好的幫手。
“好。”
宋江回答得依舊十分言簡意賅,也讓我感到意外。
我坐在宋江身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當然我說得多,他聽得多。
到了後半夜,我們兩個各自回去睡覺,這一晚上,夜場也沒開門。
綠頭強的死訊,是第二天傳出去的。
龍哥抽空給我打了個電話。
“你小子,動作夠快的啊,最近把周邊幾條街的場子都給我控製住了。
那邊可是徐宏昌管轄的江德區和我們的清河區的交界處,隻要你把控住了,清河就不會亂。”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道:“龍哥,你那邊還好吧?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跟我說。”
“臭小子,放心吧,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你龍哥我也不是吃素的。
最近一段時間,趁著徐宏昌那個瘋狗死咬著我不妨,你儘量往外擴張一下。
你手下有可用的人手嗎?
宋江一個恐怕不太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