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聽得稀裡糊塗的。
陸定遠點了點頭,坐下喝了口茶,這才娓娓道來。
“你啊,從小到大都特彆的機靈,七歲之後,就要要求自己出府去闖蕩。可你才七歲啊,還是女兒身,我自然不會同意,可最後架不住你三天兩頭在我耳邊念叨,就讓你出去闖蕩了,我怕消息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就把這消息瞞的緊緊的,外頭的人隻當是你不愛出門,都以為你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溫良賢淑的大小姐。”說到這,陸定遠得意的笑了笑。
這還是他在背後使的功夫。
“再後來,你回府後不知怎麼就認識了辰王爺,三天兩頭的往他府裡跑,京中也是在那時候有了你愛慕辰王爺的的傳言。”
“我以為你是情竇初開,對辰王爺真的動了情,便想著向當時的皇上請旨給你和辰王爺賜婚,可誰知還沒來得及請旨,先皇的一道聖旨就把你許配給了當時的太子。”
“你接到聖旨後的當天晚上就撞柱子了。”
陸丞相回想起他當時看到滿頭鮮血的雲蘿時,一臉的心疼。
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這件事第二天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醒來後,你就把關於辰王爺的事都給忘了。”
“我想著你忘了也好,就下令讓你身邊的人都不準提起辰王爺,否則,一旦讓太子知道你還對辰王爺有半分情意,恐怕對你十分不利,尤其以後太子登基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後,有心人利用的話,很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那,我成親那晚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陸雲蘿問出了這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陸定遠輕輕啜了一口茶。
“這件事,你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她如今是東瀾國皇後的身份。
若是讓她插手朝堂之事,十分不妥。
當時他告知她他會去邊關的時候,也未曾交代具體原因。
“可爹你剛才說,我是知道你來邊關的,丞相府的下人也是我安頓好的,那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什麼時候安排的?”陸雲蘿問道。
“成親的前一天!”
“那你留給我的兩封信又是什麼意思?”陸雲蘿蹙眉。
陸定遠有些奇怪,“兩封?我明明隻留了一封信啊?”
“你等著!”
陸雲蘿出去一趟,從空間拿出了那兩封信遞給了陸定遠。
“你看,這兩封信的字跡一模一樣!這一封是你在斬首的前一夜托人捎給辰王爺帶給我的。”
“這一封,是左明說您在成親前一晚留給他的。”
陸定遠看著這兩封信說道,將那封逃去西擎國的信推了出來,“這一封,不是我寫的。”
“至於這一封,的確是我親手所寫,不過,是你要求我這麼寫的的啊。”陸定遠納悶的看著自家的閨女。
蘿兒忘了的也太多了吧?
他猛然拍了一下腦袋,“我知道了,你當時讓我寫這封信的時候說過你那段時間總是會慢慢的遺忘一些事情。怕自己進宮後再把我去邊關的事給忘了,以為我真的被砍頭了,會忍不住給我報仇,就讓我寫下這封信來,讓左明交給你。”
“你是說,我那段時間,總會不間斷的忘記一些以前的事?”
“對,不過我當時也沒怎麼在意,想著等你腦袋裡的淤血散了就好了,沒想到都這麼久了你這毛病還越來越嚴重了。”陸定遠說道。
陸雲蘿似乎明白了,難怪,她融合的記憶殘缺的厲害。
看來,不是原主一下子忘記的,而是慢慢逐步遺忘的。
隻是,撞了一下腦袋就會變成這樣嗎?
她腦袋裡也沒淤血啊。
怎麼會失憶呢?
他們都以為原主是為了三皇叔才撞的柱子,可三皇叔明明說過,他們兩隻是普通的醫患關係,並無男女之情。
她之所以一直去三皇叔的府上也隻是去給他治病而已。
那原主為何會撞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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