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擎皇病了,而且還病的很嚴重,連著在床上躺了好幾日了,除了太醫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探望。
鳳音音得到消息之後,覺得西擎皇病的也太突然了,她帶著人去了西擎皇的紫乾宮,可惜無論她怎麼求情,愣是連一麵都見不上。
她思來想去,最後隻好找到了那位對她總是很冷淡的皇兄想打探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皇兄,父皇到底怎麼樣了?”
鳳音音一臉憂心的邁進了裴華的文陽宮,進來之前,她特意哭過,她的雙眸此時又紅又腫,再加上她那哭啞的聲音以及憔悴的麵容,定然不會露出任何的破綻。
在她剛進來的時候,裴華連忙背過身去,可鳳音音還是及時捕捉到了他那雙微紅的眼眶。
裴華背對著鳳音音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過了半晌才轉過身來,聲音嘶啞的說道,“太醫說,父皇這個病來勢洶洶,也不知能不能挺過這個月……”
鳳音音瞧著裴華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不成西擎皇真的病了?
“父皇……”
鳳音音傷心地失聲痛哭。
她身後的過宮女擔心的上前扶著她,“公主殿下!您要保重鳳體啊!”
這宮女不勸還好,這一勸,鳳音音哭的更凶了。
那悲傷的哭聲聽的任何人都為之動容。
就連裴華也改變了態度,他難得上前柔聲安撫,“這些年來,你在外麵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以為你是一直恨我們的,恨我們沒有早點把你找回來讓你一直流落在外,沒想到,是我誤會了你,父皇若是知曉你這般牽掛他,想來他也能釋懷了。”
鳳音音沒想到自己這番做戲竟然解除了裴華對她的敵意,頓時又感動又傷心,“皇兄,父皇真的病的這麼嚴重嗎?”
裴華歎了口氣。
“恐怕希望渺茫,不過我聽國師大人說,在父皇病重的這段時間裡,若是能有子女前往天雲寺為他誠心祈福,想來還會有一線生機。”
裴華看著鳳音音,“我是從來都不信這些的,可如今父皇命在旦夕,我身為太子,根本無法離開朝堂。”
鳳音音的心咯噔一下,隻聽裴華接著說道,“父皇隻有我們兩個子女,如今,就隻能靠你了!”
“原來我還想著你剛和父皇相認沒多久哪有什麼父女之情,可我看你般牽掛著父皇的安危,想來讓你去天雲寺你也會為了父皇誠心祈福的,皇妹,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鳳音音微微一愣,讓她去天雲寺祈福?
“皇妹,你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父皇就這麼離開我們吧?”
裴華問道。
“皇兄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皇兄放心,不過就是去祈福而已,隻要能讓父皇渡過這次的危機,就算讓我死我也願意。”
鳳音音說的真情實感,最後為了顯示出自己真的擔憂西擎皇,沒待多久便和裴華急匆匆地道彆了,生怕自己耽擱了時間。
等鳳音音離開之後,裴華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張帶血的畫像。
那畫像上的女子,正是和母親長得七八分相似的陸雲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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