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鸞姨,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你了。”
陸雲蘿沉默了一會問道。
鳳文鸞灌了一口酒,神情有些低落,“什麼問題?”
“我娘當年真的是死於絕情蠱毒之下嗎?”
陸雲蘿看著鳳文鸞,“你身上也有絕情蠱毒,想來應該也十分的了解這蠱毒一旦發作起來是如何的痛不欲生,你覺得,若換做是你,能做到在這般的痛苦的折磨這下順利的生下孩子嗎?”
“你是說,你娘不是死於絕情蠱毒?”鳳文鸞蹙眉,“可這也不可能啊,這絕情蠱毒隻有兩種解蠱方法,要麼能得到下蠱之人的血,要麼得用玉髓之血來代替,給姐姐下蠱的母後早已不在人世,而玉髓之血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因為血盅被打碎……”
鳳文鸞忽然頓住,難道姐姐是在血盅被打碎之前就解除了身上的蠱毒?
可也不對啊!
這玉髓之血乃是南薑國的國寶,即便姐姐那個時候是南薑國的聖女,想要動用玉髓之血,那也是需要大臣們同意才行。
莫非那血盅被打碎,是和姐姐有關?
鳳文鸞心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可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畢竟當年她也曾見過姐姐,並未發現姐姐身上的絕情蠱毒被解除了,並且生雲蘿那日,也的的確確差點沒了性命。
可即便那樣,她當天還是帶著雲蘿離開了!
這也是她這些年來一直厭恨這個從未謀麵過的姐夫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值得她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她沉了沉眸子,“不管姐姐她是不是死於絕情蠱毒,我都要把那個男人找出來,若不是因為他,姐姐當年也不會剛剛生完孩子就離開南薑,若是她當年沒有走,她興許便不會丟了性命!”
經鳳文鸞這麼一說,陸雲蘿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疏漏了一件事。
文鸞姨之前曾跟她說過,她娘生完她之後,留下一封信之後就帶著她離開了,後來是因為收到了她娘的信物才得知她娘已經沒了。
她當時隻覺得她娘可能早就解了絕情蠱毒,可卻從來都沒想過,若是她娘真的解除了身上的蠱毒,那她又是怎麼死的呢?
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恐怕還得問那個東方先生!
想到這,陸雲蘿覺得有些煩躁,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見那個人!
鳳文鸞跟陸雲蘿碰了一杯,一邊喝著一邊說道,“雲蘿,我知道,你心中的疑問定然不會少於我!”
“你告訴我,這個東方先生到底是誰,你文鸞姨替你出頭!”
“他當年把你遺棄在雪地裡,無論是有心為之還是無意疏漏,總歸是要給你我一個交代的。”
透明的玻璃酒盅被鳳文鸞重重的落在石桌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生父,是不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賬東西!”
“文鸞姨,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了!”陸雲蘿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隨後大口飲下,因為喝的急了,還是嗆了一下,好半天才緩了過來,聲音有些啞啞的,“我如今,隻想著留在我現在的爹和外祖父的身邊。”
“對,不要認那個混賬男人!”鳳文鸞很是支持陸雲蘿的決定,“憑什麼他一來找你,你就得認他?他算哪根蔥?”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很快,兩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皎潔的月光灑向地麵。
遠處的角落裡,一個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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