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眼饞的看了看那兩壇酒說道,“娘娘您有什麼事儘管問奴才就是!”
陸雲蘿看了一眼四周,程公公連忙使了個眼色讓小李子離開。
“不用,你是他師傅,倒也沒有什麼不能聽的!”
陸雲蘿說著便給程公公倒了一杯酒。
清冽的酒在杯中微微蕩漾,醇厚的香氣頓時四散開來。
看著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的陸雲蘿,程公公不知為何有些緊張,手心冒出了些許的汗液。
“說起來,我當年還是跟你在池塘邊因吃結緣的,那時我在冷宮的處境你也知道,若不是你隔三差五的幫我置換一些東西,那些日子我可能根本就挺不下來。”
雖說那個時候她的空間已經開啟了,可冷宮缺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她也是真心感謝程公公當年的幫扶。
“能幫助娘娘是奴才的福氣,何況當時,娘娘您也是拿了東西來換的,奴才還得了不少的好處呢。”
程公公彎著腰恭敬的說道。
“程公公,我且問你,你當時幫扶我,可是受了其他人的意思?”
陸雲蘿忽然抬頭問道。
當年,太後為了斷她生路,將寂無絕安排的人全部不動聲色的處理了,整個皇宮上下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幫她。
是,她跟程公公的認識的確是出於偶然,可她不信兩人相處了那麼多次他對她的身份沒有一點懷疑。
畢竟她每一次出現穿的並不是宮女的衣裳,身上的便服也都十分的寒酸,要知道宮裡的宮女,如果是做粗活的,那乾活的手都是長滿了凍瘡的,而她的手卻白皙細膩,根本瞞不了程公公這樣的人。
可如果不是做粗活的,那便是在各家主子寢宮貼身當差的,或者是有一定的手藝的。
這樣的宮女每月的例銀都不少,也不可能會穿的這般的寒酸。
更重要的一點是,在宮裡這樣一個規矩森嚴的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穿便服的。
總之細細想來,她當時的身份,破綻實在太多。
聽到陸雲蘿的問話,程公公垂下的眸子劃過一絲異動。
“公公,不瞞您說,我當初還收到過一張紙條,那張紙條是冒著我爹的筆跡,特意送到了辰王府讓辰王爺親自送給我的,我當時還看不懂那張紙條,可我現在才知道,那張寫紙條的人,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
陸雲蘿看著程公公一臉真誠,“所以,我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幫我?又為何不肯親自出麵?”
那張紙條到現在都還在她的空間裡躺著。
在那個時候就能知道她的身世,這個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程公公沉默不已,但是一旁的小李子著急了,“師傅,您就說了吧,反正您也沒有乾壞事!”
程公公瞪了小李子一眼,“閉嘴!”
這個家夥,總是沉不住氣!
“算了,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程公公歎了口氣,也不再堅持了。
他回憶著說道,“當年,我出宮置辦食材的時候,的確有一個人找到了我!”
陸雲蘿的眸子微微一緊,“那你可還記得那人的身材和容貌?”
程公公思索著搖了搖頭,“當時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不過,我記得那人穿著一身鬥篷黑衣,戴著帽子!”
陸雲蘿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北冥,可北冥是相公的人,她不可能會知道她的身世的。
還有什麼人喜歡穿一身鬥篷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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