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的後背砰的一聲撞在門把手上,疼的呲牙咧嘴。
“小賤人,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不要以為你臟,彆人就臟,再讓我聽見你滿嘴噴糞,我就讓你夢想成真——吃糞。”童如雪發狠的說道。
傷口很疼,連累頭都有些犯暈。
童如雪鬆開陸婉,腳步虛浮的回到臥室,反鎖上門。
陸婉眼如毒蛇,凶狠恐怖。
“小賤人,彆得意,回來了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童裕打電話來催,陸婉溫柔似水的回應,掛斷電話秒變潑婦,朝童如雪的門上啐了一口後離開。
童如雪脫下衣服,背對著鏡子站好,扭頭便看見一條條猙獰、交錯縱橫的傷口。
“記住,這是你的爸爸。”
一字一頓的說完,仰頭吸鼻子,一次又一次。
她有經驗,快哭的時候這樣就有機會讓眼淚原路返回。
可能是後背太疼,她終究是沒忍住,不爭氣的哭了。
抱著棉花娃娃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竭力抑製哭聲,導致肩膀連續搐動,扯到傷口了,疼的直冒冷汗。
聯想到原來挨過的打,清楚這樣趴著不是辦法,必須上藥,另外還得準備點消炎藥、退燒藥。
忍著疼,艱難的起身,卻發現自己連站都站不穩,還怎麼去醫院?
隻能上網買藥,可剛掏出手機蘇煙就打來電話了,童如雪不敢接,怕蘇煙聽出異樣。
但蘇煙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豈會因為一遍沒接就放棄?
打第三個時童如雪按下接聽鍵,強裝高興的打招呼,“乾媽。”
“如雪,都到飯點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乾媽,對不起,童裕說我媽媽隨時都會回來,我怕離開家跟她錯過,就不回去了,真的對不起。”
蘇煙的雙眼迅速浮現一層霧氣,再開口已是哭腔。
“那你吃什麼啊?大過年的。”
不善撒謊的童如雪絞儘腦汁的編織謊話。
“乾媽不用擔心,一大桌吃的呢,海鮮、雞鴨魚,該有的都有,放心吧,我指定會吃的飽飽的。”
“乾媽,童裕喊我吃飯呢,祝乾爸乾媽新春快樂,拜拜。”
童如雪怕說下去會破防,匆匆結束通話。
蘇煙靠在封訣肩上,一抽一抽的說道,“老公,她說不回來。”
“團圓的日子,她怎麼能不回來呢?”
“不行,不見到人我不放心。”
剛起身卻被封訣拉住,“老婆,如雪主見強,由著她吧。彆擔心,最近媒體把童裕跟的緊,他不敢怎樣。”
手機響了,是饒天義發的郵件。
“老婆,我們拜托饒總的事情有消息了。”雙眼放光的說道。
這讓蘇煙暫時忘了童如雪,激動的點開郵件。
“信息少,時間久遠,仍未找到。”
蘇煙瞬間跌入穀底,陷入無望之中。
封訣……沒查到寫什麼郵件?我又沒催過,害我老婆空歡喜一場。
心裡吐槽的同時將蘇煙摟進懷中,“老婆,你彆難過,找人的事兒急不來,隻要咱們心懷希望,就肯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