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長劍指她的咽喉，讓她動彈不得，鮮血順著劍尖從秦柔的喉嚨之中溢出來。
她對麵的蕭辰，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握劍，雙眼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此時此刻，蕭辰的內心隻剩下平靜，他並沒有選擇殺掉對方。
因為，他的劍刺破秦柔皮膚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斬斷了兩人之間的過往，原本無法大成的劍意，在這一刻也念頭通達，劍意大成。
“你輸了。”
“為什麼不殺我？”
秦柔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來此不為殺人，隻為斬斷過往。”
蕭辰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環境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輸了。”
秦柔緩緩地閉上雙眼，一幅認命的模樣。
方才蕭辰的劍刺到自己喉嚨的一瞬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心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念頭。
蕭辰聽到這話，隨手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擂台下走去，秦柔聽著那腳步聲，緩緩睜開雙眼，她看著蕭辰遠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靜擂台下格外的安靜。
在場的眾人看完這麼一場激烈的大戰，心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秦柔我們走。”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傳來。
秦柔聽到自己師尊的聲音下意識地撿起了地上的寶劍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響了起來。
“冰長老，你們師徒二人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將目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楚楓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冰長老一行。
不少弟子都是一頭的霧水，他們沒想到雜道院的人都贏了，這位雜道院的首座，還要出言嘲諷。
就不怕激怒那位冰長老嗎？
要知道冰長老在問道學院一眾長老之中也是一等一的強者。
冰長老冷冷地看著楚楓，她現在心裡正憋著一股怒火，沒有地方發泄，現在楚楓這個家夥還敢來觸黴頭。
她心中已經有了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家夥的打算。
“你倒是說說本長老忘了什麼？”
楚楓笑著說：“冰長老看來正是貴人多忘事，咱們當初在學籍處訂下三年之約的時候可是有賭注的。
若是小辰輸了，我們雜道院就要解散，你該不會忘記自己說出口的賭約吧？”
話落，在場的一眾觀眾臉上都浮現出好奇之色。
他們也很想知道這位冰長老之前究竟立下了什麼樣的賭約。
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起來，他們來問道學院也有些年月了，還從未見過一位天靈院的長老出醜。
冰長老臉上浮現出了若有所思之色，隨後臉色巨變。
她先前確實沒有將自己和楚楓的賭注放在心上。
彆說她就算是任何一個問道學院的長老都想不到蕭辰那個昔日的廢人，會成長到如今這般高度。
“哼！”
冰長老冷哼一聲：“本長老向來言出必行，柔兒跟為師一起上雜道院，本長老倒是要看看這位楚首座，能拿我們師徒兩怎樣？”
“不愧是冰長老，請。”
楚楓笑盈盈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冰長老並帶著眾人朝著楚楓一行人走來。
她身後的一眾弟子看到這一幕全都傻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率先返回，還是跟著師尊一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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