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秦雲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師伯,您既然是西域之人,那為何不修佛?”
聶修遠笑著說:“吾少時確實喜修佛,曾被佛隱寺的前任主持看中,做了他的記名弟子,允許我在紅塵修心一百年,待我堪破紅塵之後,再拜入他的門下,成為佛隱寺的佛子。
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在那一夜變了。”
說到後麵,聶修遠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殺意。
即便他沒有刻意散發出來,但趕車的秦雲還是感覺到背後一涼,他不敢問師伯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但可以肯定是改變了師伯一生的事情,要不然師伯也不會帶著一眾師伯、師叔們前來複仇。
秦雲連忙轉移了話題:“師伯,我聽說出家人不可娶妻結婚生子,為何那位前主持,還要讓你在紅塵之中摸爬滾打?”
聶修遠不緊不慢道:“正所謂:不入紅塵,方能堪破紅塵,在寶象國,不少僧人都是娶妻生子,有了家庭之後,了斷俗緣才會出家。”
秦雲感覺到師伯的殺氣少了,心中長舒一口氣:“原來如此,這寶象國的佛門還真有意思。”
聶修遠不再說話,關上窗戶,閉上雙眼繼續修行,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半個時辰之後。
車隊在一家上好的客棧門前停下。
由於人多,眾人直接在客棧後麵訂下了一間彆院。
眾人安頓好之後,曹友乾開口問道:“聶師兄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聶修遠笑著說:“不急,七天之後,便是寶象國的水陸法會,到時候我自然能遇到那對狗男女。”
曹友乾聞言下意識地問道:“莫非他們修的是歡喜禪?”
聶修遠道:“那倒不是,他們兩都出身高門,這等大事,他們必定出席,到時候我自然會出手。”
眾人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朝著聶修遠豎起了大拇指。
曹友乾:“師兄不愧是你,居然要在這種場合下動手,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對狗男女究竟叫什麼名字,我們到現在都不清楚。”
“那兩人分彆叫金輪王和五霞王。”
聶修遠一臉平靜地說出了二人的名號,心中雖有殺意,但已經能做到不將殺意顯露出來。
眾人聞言在心中將這兩個稱號暗暗記下了。
蕭辰道:“聶師兄,那你先休整幾日,我先帶著芊芊她們出去玩一玩。”
“好。”
聶修遠點點頭沒有多說。
陳芊芊和白淺兩個小丫頭聽到這話,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們這一路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在趕路,都沒有好好玩一玩,現在終於有機會出去玩了。
蕭辰哪會看不出這兩個小師妹的心思,這才率先開口。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