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佛子,你有何話要說?”
聶修遠一臉平靜地看著對方,手中的劍卻從未離開過金輪王和五霞王。
法相佛子厲聲道:“聶修遠,你可知罪!”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話頓時笑了。
曹友乾拍了拍手掌道:“聶師兄,看來這家夥到現在都還沒有看清現實啊,要不然你讓他清醒清醒?”
聶修遠笑著說:“他不是看不清現實,而是打算搖人了。”
“哦?”
曹友乾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之色:“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那個什麼佛子,給你一個搖人的機會,免得你說我們雜道院的人以寡敵眾不夠公平。”
“……”
周圍觀戰的眾人聽到這話,瞬間滿臉黑線。
這家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法相佛子沒想到自己的人心思居然被對方這般輕易的點破了,他本是想著站在大義的角度來搖人,如此一來自己對寺裡也有一個交代。
他眯著雙眼,緊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看來諸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宏願師祖助我!”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朝著天空中看去。
讓人意外的是,法相口中那位宏願師祖並沒有出現。
法相佛子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古怪,宏願師祖可是他的護道人,而且兩人私交甚密,不應該不出手才對。
他不甘心又喊了一聲:“宏願師祖助我!”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曹友乾正準備開口譏諷,天空中卻飄來了一個不屑的聲音。
“你是在喊這個老和尚嗎?”
眾人下意識地朝著天空中看去,隻見一個似火驕豔的女子,手中拎著一個狼狽不堪的老和尚從雲端走了出來。
法相佛子看到那老和尚臉色巨變,滿臉錯愕地問道:“你……你對宏願師祖做了什麼?”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我隻是告誡他不要插手小輩的事情,他不聽我就走到他聽為止咯。”
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眾人心頭大駭。
一些老一輩的修士更是驚呼出來。
“沒想到昔日威震西域的宏願大賢,今日居然被一個晚輩打得這麼慘。”
“不得不說,大賢之間亦有差距。”
“……”
法相佛子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宏願師祖可是他最後的底牌,連宏願師祖都栽了,那豈不是說,自己已經玩完了。
這一舉動,自然逃不過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聶修遠眯著雙眼,將目光鎖定在了法相佛子身上,冷聲道:“法相,你接二連三阻攔吾複仇,想來這件事與你脫不了乾係,而且當年之事,你便是最大的受益者,你說我現在將你的首級拿下,當年替你出謀劃策之人,會不會跳出來?”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佛子背後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而且當年法相也沒有資格策劃這等事情。
“你……你休得胡言,此事與本佛子無關!”
法相佛子雖然在極力否認,但一言一行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天空中狼狽不堪的宏願大賢看到這一幕,赫然開口道:“法相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你現在身後站著的可不止你一個人,何懼這群小兒!”
啪!
驕陽大賢直接給了那老和尚一耳光:“本姑奶奶讓你開口說話了嗎?”